姜破虏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只是,他也没承认偷袭。
姜破虏眉头一挑,沉声道:“本将的眼睛没什么事儿,无非出了点意外,很快就能恢复。只是你想娶芸儿,不行。”
姜芸想开口,却被姜破虏瞪了眼。
父女两谈的时候,姜破虏已经松口同意,表示不再阻拦。可是在林丰的面前,姜破虏却无比强势。
他姜破虏的女儿,不会轻易下嫁。
否则,岂不是显得廉价。
林丰的神情很平静,再次道:“岳父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呢?”
姜破虏黑着脸道:“你什么意思?”
林丰回答道:“我的意思很简单,您反对这一桩婚事,可是芸儿的心在我,我们是两情相悦。”
“任凭山海阻隔,都是拦不住的。如果岳父要拆散我们,我有拳头能捍卫一切。从岳父双眼上的情况看,显然是拦不住的。”
姜芸心头一暖。
只是,她也没有胡乱插嘴,爹爹也有爹爹的打算。
爹爹,不可能害她。
姜破虏被林丰嘲讽了两句,更是面如锅底,冷声道:“你说有拳头能捍卫一切,能保护芸儿,真以为昨晚上的那点手段就能行?”
林丰惊讶道:“昨晚上偷袭我的人,竟是岳父吗?在永安县初见,我为岳父指路。当时,岳父一派洒脱姿态,一看就是光风霁月的人,怎么突下暗手偷袭?”
姜破虏面颊抽了抽。
狗东西!
一张嘴真是阴毒,兜兜转转一圈后,竟然在这里等着他。
姜破虏更是打定主意,必须好好的刁难林丰,否则,他就不是姜破虏。
他的女儿,不会随意出嫁。
姜破虏大袖一拂,沉声道:“你的那点手段,根本不够看,是我放了水而已。真正的厮杀,是马背上的冲锋。自我进入行伍以来,策马厮杀未逢一败。”
林丰直接道:“那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姜芸也是心头一跳。
夫君怎么回事,面对岳父竟然如此的强硬,而且分明是故意挑事。她朝林丰投去询问眼神,可是,林丰却投来安心的眼神。
一切,都在林丰的掌握中。
对姜破虏这样自傲的人,巴结没用,讨好没用,唯有证明实力,证明有保护姜芸的实力。
姜芸相信林丰,就没有再多说。
姜破虏刹那间红了眼,更注意到女儿和林丰眉来眼去,杀气腾腾道:“本将征战近二十年,没想到你一个刚入军营的人,敢对我大放厥词。”
“好,好得很呐。”
“你这么有实力,竟然能蔑视天下英雄,本将更要掂量下你的能耐。看你是嘴上吹牛,还是有真材实料。”
姜破虏大袖一拂,逼迫道:“林丰,可敢马背上一战?”
林丰直接道:“不敢!”
姜破虏哈哈大笑起来,捋着颌下的长髯,嘲讽道:“芸儿,看到没?他嘴上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现在和他较量,他却不敢。这种连虚名都没有的废物,配不上你。”
姜芸道:“爹爹,林丰不是这样的人。”
姜破虏沉声道:“事实俱在,而且是林丰亲口说不敢,难不成是我威胁的吗?”
林丰接过话,解释道:“岳父,我之所以不敢,是怕伤了你。”
“怕伤了我?”
姜破虏一双虎目闪烁着森森光芒,气得笑了起来,说道:“这天下间,没有人敢说能伤了本将,你是头一个,谁给你的勇气呢?”
林丰一副诚恳模样,继续道:“岳父,昨晚上的交手证明了一切。”
姜破虏起身道:“昨晚上的不作数,我没有全力以赴。你这么厉害,咱们就斗一斗,就在营帐外交手。”
说完,姜破虏先一步走出中军大帐。
姜芸走到林丰的身边,一副忧心忡忡神情,低声道:“夫君,爹爹马背上的实力强横无匹。他的枪法更是厉害,你要小心。”
林丰笑道:“要娶你,不拿出点手段怎么行?对岳父这样的性格,不能服软,得先拿出实力。放心,一切交给我。”
姜芸道:“我相信你。”
两人在后方蛐蛐说话,一副亲密模样,让已经走到营帐门口的姜破虏大发雷霆,高声道:“林老贼,你敢不敢来?”
林丰回答道:“来了。”
说完,林丰大步往外走,来到营帐外就吩咐亲兵去取玄铁剑,以及牵来赤兔马。
姜破虏翻身骑上乌骓马,取出用长布袋包裹好的虎头湛金枪。
长枪一抖,嗡嗡作响。
锋利的枪尖,透着森森寒光。
姜破虏长枪指着林丰的方向,沉声道:“老贼,来战!”
林丰笑了笑,没有回话。
不多时,士兵牵来赤兔马,扛着玄铁重剑来了。
林丰翻身上马,抓过玄铁剑,不急不躁道:“岳父,你可要小心了。我的剑,大得很。”
“花里胡哨!”
姜破虏哼了声,上下打量了林丰一番,沉声道:“你全身的装备,也就胯下的这匹马还不错。”
林丰一副自豪模样,说道:“这是芸儿送我的。”
姜破虏的呼吸又急促起来,怒火在涌动,竟是她女儿送的。
这丫头至今,还没给他送什么礼物,却送了一匹好马给林丰。
姜破虏心中酸溜溜的,打定主意要狠狠的教训林丰。他虎头湛金枪一抖,招手道:“来,让你先出手。”
林丰道:“岳父先请。”
“老子可没认你当女婿。”
姜破虏呵斥一声,脚下一踢马腹,策马就冲了出去,虎头湛金枪凌空一抖,以泰山之势撞了上去。
林丰提剑格挡。
铛!!
剑刃和枪杆撞击,玄铁剑丝毫不受影响,反倒虎头湛金枪被撞开。反震的力量下,姜破虏手一抖卸掉力量,眼中也露出意外神色。
有点手段!
姜破虏不是怕事儿的人,提着虎头湛金枪继续猛攻。
一枪快过一枪,不断猛攻。
林丰跨坐在赤兔马上,借助赤兔马的力量,玄铁剑时而快如闪电,时而刚猛霸道。
纵然玄铁剑沉重无比,可是在林丰的手中却犹如臂使,仿佛轻如鸿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