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打法,让姜破虏都有些吃瘪。
论力量,姜破虏的虎头湛金枪无法压制林丰,硬碰硬的撞击,林丰的玄铁重剑霸道无匹,反而占优势。
论轻灵,虎头湛金枪可以诡谲灵动,可是林丰一把宽厚的重剑竟然轻如鸿毛,快如闪电,丝毫看不出重剑的样子。
快慢都打不了。
姜破虏眼神凝重,因为林丰不弱,算得上一个猛将了。
姜破虏迅速调整自身的状态,连续猛攻。
转眼,两人交手百余招。
高强度的爆发下,姜破虏呼吸有些急促。姜破虏一看林丰,发现林丰气力悠长,呼吸稳健,出手的速度丝毫不变。
怪物啊!
姜破虏心中忍不住吐槽。
昨天晚上,他想着借助战马能取胜,看今天这个样子肯定不成了。尤其是和林丰交手,姜破虏无法施展全部的手段,处处被掣肘。
当然,他如果避开,林丰也留不住他。毕竟他可以采取游斗的策略,林丰虽然强也比他强不到哪里去。
斗了小半个时辰,姜破虏没了再斗的心思,策马避开了,寂寥摆手道:“不打了,不打了。”
林丰道:“岳父,承让了。”
姜破虏看林丰的眼神,多了些认可,嘴上却道:“谁是你岳父?更何况,本将可没输。”
林丰没有再刺激姜破虏,点头道:“岳父说的是。”
姜破虏收起虎头湛金枪,翻身下马,也没再搭理林丰,径直就往中军大帐去。
姜芸看到这一幕,嘴角多了丝笑容,走向林丰道:“夫君硬生生挫败爹爹的攻势,真是厉害。”
林丰笑道:“那是当然。”
两人跟着进中军大帐内,姜破虏没有再说不承认林丰的事情,语气也缓和许多,只说会在金云堡待一段时间,就带着姜芸离开。
林丰没有反对。
姜芸离开金云堡,是之前就定下的事情。
一番不冷不热的交谈,姜破虏让林丰自己去忙,留下姜芸在中军大帐,父女俩一番交谈后,已经重新换了案桌,还让人拿了酒水。
姜破虏喝了些闷酒,让姜芸也自己去忙。
一个人坐在营帐,姜破虏心中还是有些憋屈,颇有些不舒服。
打,打不赢!
偷袭,也不行!
关键是自家的大白菜,和林丰有了夫妻之实,压根儿无法解决。偏偏不出一口恶气,姜破虏心头难受。
这不是他的性格。
姜破虏看着眼前的一壶酒水,忽然计上心来。
武力不行,那就下药。
毒药容易出事儿,泻药能派上用场。
泻药也是轻微的毒药,会让人上茅房拉肚子。就算他认了林丰这个女婿,也要拿出岳父的威严,不允许倒反天罡。
他是岳父,向林丰敬酒,林丰总不能拒绝吧?
妙啊!
姜破虏有了想法,瞬间念头通达了起来,哼着小曲,一副得意模样。
过了午时,姜芸还没有回来,姜破虏准备好了酒和肉菜,吩咐士兵去请了林丰来。
林丰带着士兵训练完,准备去吃饭的,得到姜破虏喊话,自然就来了,
进入营帐,林丰拱手道:“岳父!”
姜破虏摆手道:“坐吧。”
林丰直接坐下,一副从容姿态,看着面前的酒菜,心中却是一动。
怕是宴无好宴。
或许,是老丈人的鸿门宴。
林丰却也不急,因为上午的时候,姜芸和他说了,姜破虏同意了两人的婚事,只是口是心非而已。
姜破虏沉声道:“芸儿和你的事情,生米煮成熟饭,没办法再改变。本将对你的要求就一件事,一定不能辜负芸儿。否则,我上天下地也要杀了你。”
林丰自信道:“岳父放心,我不会辜负芸儿。”
姜破虏眼神赞许,笑道:“是个男人,男儿大丈夫一诺千金,也相逢一笑泯恩仇,我敬你一杯,过往恩怨就一笔揭过。”
说着话,姜破虏拿起一杯酒敬林丰。
林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还吃了一口肉道:“多谢岳父成全。”
姜破虏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承认姜芸和林丰的婚事,不出口恶气,心中不舒服。
现在,林丰中计了。
姜破虏和林丰继续喝酒、吃肉、聊天,还别说,林丰见多识广,对局势的判断,对百姓的态度,对武将的观念,都让姜破虏很欣赏。
林丰不错,就是老了点。
姜破虏聊得兴起,和林丰也很投契。只是他忽然发现,他明明在林丰的酒里面下了药,怎么没有半点的影响呢?
不对啊!
姜破虏心中古怪,心想难道自己的药失效了?
或许是药过期了。
只是,从没听过泻药会过期的事儿。
姜破虏一番交谈后,见林丰完好无损,也没了交谈的心思,态度微微冷淡,林丰也就起身告辞离开。
营帐中,只剩下姜破虏一人。
姜破虏走到林丰的案桌旁,看着酒壶里的酒,眼中满是不解,难道真过期了?
不应该啊!
姜破虏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鬼使神差的自己喝了下去。
他砸吧砸吧嘴,没感觉到什么,又喝了一杯酒下去,喃喃道:“药是好药,却没反应,看样子是真的没药效。”
咕!咕!!
忽然,姜破虏小腹微微疼痛,肚子咕咕直叫,有一种要发粪图墙的趋势。
“不对,药效在!”
姜破虏心头惊慌起来,起身就大步往外走。只是他棱角分明的老脸上,还有着难以置信的神情。
林丰喝了掺了药的酒,而且喝了半壶酒,却没有中毒。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