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破虏被姜芸追着问,忽然觉得自家的小棉袄太透风了。
小丫头,学坏了。
女儿秉性纯良,都是林丰这个混账玩意儿。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丫头跟在林丰这样的坏人身边,学坏也就几天的事情。
姜破虏愈发不高兴,沉声道:“我那不是偷袭,是试一试林丰的本事。没想到,他出招无比的阴狠,招招往眼眶上招呼。”
姜芸惊讶道:“这样说,爹爹真的败了?”
姜破虏面颊抽了抽。
当爹的,在女儿面前必须是无所不能的战神。现在,却败给一个老杂毛。尤其是女儿喜欢的人,姜破虏更是不乐意。
姜破虏摆手道:“偶然情况而已,不作数的。当时黑灯瞎火的,我又担心有士兵来包围,看不怎么清楚。”
姜芸说道:“林丰的年纪,和爹爹相仿。您都看不清,他也看不清,看样子,还是爹爹略逊一筹。”
姜破虏面颊微微滚烫,已经在爆发边缘。
可是,不能冲女儿撒气。
姜破虏对林丰愈发的不满,沉声道:“芸儿,爹爹最不擅长的就是步战,让我步战应敌,发挥不出全部实力。更何况,我长途跋涉赶来,一直担心你的安全,也没休息好。”
姜芸一副将信将疑的姿态,问道:“是吗?”
姜破虏不愿意谈这个话题了。
等后续找到机会,再狠狠收拾林丰,到时候他骑着乌骓马,提着虎头湛金枪,看林丰这个混账怎么赢他?
骑战,他是无敌的。
姜破虏话锋一转,沉声道:“小丫头,别用我和林丰交手的事情转移话题,你还没说怎么面对你娘亲?”
“你也清楚,林丰的年纪太大。更何况,你的婚事本就无数人关注。”
“一旦你选了个老家伙的消息传出,无数人非议。”
“你可以躲远远的,你娘亲怎么办?那些个看你娘亲不舒服的人,不满你娘亲的长舌妇,不知道会怎么议论她。”
姜破虏沉声道:“你娘亲承受这样的打击,肯定会很气闷的。”
姜芸也愣了下。
娘亲是世界上最温柔最好的娘亲,她自然不能让娘亲委屈,也不能让娘亲承受压力。
姜破虏见女儿沉默,心头大喜起来。
机会来了!
昨晚上,他守在姜芸的营帐外,林丰却没有留宿,可见两人虽然生出好感,暂时还没有夫妻之实。
没有进行到这一步,就有回转余地。
姜芸还是清白之身,他就可以带走姜芸。
只要姜芸和林丰分开,再怎么深厚的感情,迟早也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散的。
当然,他和妻子的感情不一样,是不可能随着时间和距离而改变。山可崩地可裂,他和妻子的感情也不会变化。
姜破虏心头无比激动,身体微微前倾,沉声道:“芸儿,你还小。遇到了一些人和一些事,就觉得非他不可。”
“可是,区区一个英雄救美,无法抵挡现实的压力。”
“当一切的现实压下,你扛不住,林丰也扛不住的。”
姜破虏沉声道:“这样注定会无疾而终的婚事,得不到祝福,早些断掉最好。年轻人总有这样那样的错误,那也很正常,很快会随风而散掉的。”
姜芸摇头道:“不行!”
姜破虏也没有直接反对,语重心长道:“你说不行,就意味着要坚持。你自己说说,该怎么向你娘交代?”
姜芸脱口而出道:“您也帮我瞒着,不就行了吗?”
姜破虏气得笑了起来。
傻丫头!
姜破虏捋着胡须,沉声道:“爹爹本就不喜欢林丰。现在你喜欢上了林丰,还让我帮你瞒着,你觉得可行吗?”
姜芸说道:“这也是为了娘亲,毕竟她身体不好。”
姜破虏又气又无奈,说道:“你既然知道她身体不好,还要走上这条路。你选个什么样的人不好,非得选这样的人?”
“你应该知道,这事儿无法长久。瞒得了一年,瞒不了一辈子。”
“到时候,该怎么办呢?”
“你现在还很年轻,还有很多的选择。一旦选了林丰,就无法改变。尤其林丰一把年纪了,等林丰七老八十,你才四十来岁,未来的日子怎么办?”
“最根本的源头,不在于我替你隐瞒,在于你要下决心断掉。只要你断了这个心思,一切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