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亲了口虞令仪的手背,虞令仪便斜眼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万般风情都凝在了里头。
“你有什么直说就是。”
霍诀挑了挑眉,嗓音温缓道:“今日在书房里我们的对话你可听到了?”
虞令仪不轻不重“嗯”了一声,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霍诀便解释道:“蓁蓁,夺嫡是大事,我不一定有十足的把握,心里也有些怕会不会牵扯到你和母亲。”
闻言虞令仪身体微顿,眸光闪烁。
这霍执安居然还能有怕的事?
还真是稀奇。
霍诀见她不说话,便将她扯入自己的怀中,埋在她颈间深深吸了口气。
“蓁蓁,我有时也觉得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原本当时想到二人婚事的时候,他心中也知晓其实明年大局初定后才是最好的时间。
他也这么劝过自己很多次。
偏生他又等不了那么久。
如今成亲以后二人日日吃住都在一处,他才是真的食髓知味,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早点将她娶回来这个决定。
此时也只是难免会有一丝担忧罢了。
虞令仪像是瞬间就明白了他想说什么,笑容淡淡地反问道:“那你会将我们置于险境吗?”
说到底,太子突然的薨逝难免让他开始想到了这些,所以也更加畏惧身边人再出什么意外了吧?
霍诀神色一凛,抬手抚了抚她沐浴后微湿的额发,嗓音微厉地道:“定然不会。”
“你和母亲,如今就是这个世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一定会为你们安排好退路,也绝不可能会将你们置身于险境。”
虞令仪微微莞尔,“那你呢?”
她便知晓这霍执安从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霍诀顿了一下,反手将她的素手裹入掌心,轻声诱哄道:“我定然也会尽自己全部的力气,全须全尾地回来见你。”
“夫人就好好听为夫的话,每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出门一定要将弦月她们带上。”
“等大局定下来忙完这一阵,我便带你出京去外头游历一番,以弥补上次为夫未能和夫人同行之憾。”
他深深凝着她,一双璨若星河的眸子里盛着郑重,越说到后头语调却染上了油腔滑调的意味。
虞令仪轻轻一笑,抬了眉眼忽而启唇道:“嗯,都听夫君的。”
霍诀霎时一呆。
她好乖。
帘帐里女子青丝散落,乌发雪肤、容颜清艳,一双水眸盈盈生波,恰如一株含苞待绽的青莲。
霍诀直勾勾盯着她的脸,目光灼灼。
因为这几日的事,二人已经有接连几日没有肌肤之亲。
眼下在这帘帐里,即便她什么都没做,只是眨着一双水润的眼睛看着他,那忽闪忽闪的羽睫都像是两把小扇子在抓挠着他的心。
等虞令仪唇边笑意微收开始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也已经来不及了。
帘帐里很快晕开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宛如乐章。
身下女子的粉颊泛着胭脂色,霍诀点漆般的眸一暗,另一只手捧了她的脸,急促的吻也再次落了下来。
拔步床边的脚踏落满了二人的里衣。
温度急速攀升时,有微微带着薄茧的粗粝指腹,轻轻划过最为娇嫩的肌肤。
虞令仪弓了弓腰,心头划过几分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