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倚靠在他胸膛上的虞令仪闻言扑哧一笑。
“从霜这丫头,也是越来越活泼了,罢了,我瞧着也高兴。”
霍诀拿手掌摩挲着她纤细的手指,闷笑着道:“这说明你素日里待这丫头极好,况且眼下你是这个府里的世子夫人,她们心里也为你高兴。”
虞令仪眼中清波流转,不置可否。
她想起昨日里从霜还暗暗与她说,如今到了这宣宁公府,方知从前在陆家过的那是什么混沌日子。
虞令仪想起她唏嘘又义愤填膺的神情便想笑,不过仔细一想,从霜说的也的确有几分道理。
在陆家大婚的时候,整个便是人仰马翻,她似是一只提线木偶,被操控着完成了整个流程,后头的日子更是过得浑浑噩噩。
婆母看她不顺眼,夫君也憎恶她什么都不作为,小姑子更是屡次三番地刁难于她。
这要比起来,如今在宣宁公府的日子简直堪称是天堂。
宣宁公夫人这几日就给了她不少的赏赐,什么名贵的云锦蜀锦缎子,天香坊一品的胭脂水粉,便是给她的月例也是多到一个月都花不完。
是的,坐在世子夫人这个位子上,她每个月还有自己的月例银。
这月例银说是给她买些脂粉头油的银钱,可实际上管事每个月也会送来一些脂粉头油。
至于金银首饰宣宁公夫人和霍诀都给她准备了不少,便是丫鬟的月银也都是公中来出。
所以她的这些月银,也就只能用于有时贪嘴想吃些外头的东西时,打发给丫鬟叫她去替她跑腿买一趟的用处了。
不过若是霍诀在时,这些东西他会唤他的身边人骑快马去市集中买,便是买回来也还是热的。
不管是哪种,虞令仪的日子,当真比在陆家时好了不知多少。
嫁给霍诀,成了他的世子夫人,虞令仪当真过上了被捧在掌心里的日子。
她心底发出一声喟叹,霍诀见状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面额,低低道:“在想什么?”
虞令仪含糊道:“在想晚上吃什么。”
霍诀轻笑了几声,不甚在意道:“想吃什么你尽管说,若是府中没有的,我便叫丛阳去外头给你买。”
他大手一挥,说的话带着些无所谓的随意,眼眸里却尽数都是宠溺。
是每一个女子都无法抵挡的样子。
虞令仪轻轻莞尔,唇边隐隐陷出两个梨涡。
她黑鸦鸦如云的鬓发散乱在霍诀胸膛上,白晃晃的藕臂也自里衣里探出一截落在枕边,整个人好似海棠春睡,又如美人清醉。
霍诀半低头看着她,见她面色红润,如新荔般的肌肤也是吹弹可破,好似比从前更加娇艳滋润了几分。
想到锦被下半遮半掩的勾人和诱惑身段,霍诀只觉耳尖处开始发麻,呼吸也开始变得粗重起来。
他将人搂进,随即哑声道:“夫人,眼下天色尚早,不如还是随为夫一起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虞令仪正懵神着还没反应过来,男人便忽然调换了个姿势,一把将锦被撩起盖过了两人头顶。
眼前一黑,虞令仪陷在软榻里拿手锤他。
“唔……霍执安你!”
禽兽!白如宣淫!
又有男人含糊不清的嗓音自锦被之下传来——
“明日我就要上值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晚上让你早点睡。”
随后床帐摇曳,二人在情潮中翻滚,很快虞令仪也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只余下混乱的喘息和低吟交织着回响。
这一瞬,屋外的雪好似也跟着慢了下来,缓缓地落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