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令仪心内羞得不行。
明明她沐浴的时候听到他说要去书房里找两本书,导致方才听见一点声音还以为是采芙进来铺床叠被,却没想到居然是他。
那方才她张口使唤他去拿小衣的时候,他怎么一声都不出?
呸!登徒子!
“夫人又在心里骂我什么呢?”
身后传来男人含着深深笑意的嗓音,“我如今是夫人的夫君,帮夫人穿件衣裳不是再寻常不过?”
“难不成夫人还将我当成是外人?”
说罢,他已经捏着那件水蓝色的小衣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脸上带着意有所指的笑意。
他如今也脱了外裳,身穿一件玄色织金的交领中衣,烛光映在他俊美的面庞上恍若神祇。
虞令仪脸上微红,抿唇羞恼。
“霍执安你、你说的这是两码事,你快出去……”
早知外头是他,她便不要这小衣了就是。
导致眼下她想伸手去够屏风上的雪白寝衣,又因为他站在这里自己双手又护住了身前无法去拿,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
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那熟透的虾子一般,进退两难。
霍诀瞧见她半身雪白的皮肉,耳旁又是她颤颤然软乎的嗓音,只觉眸光开始难以控制地加深。
尤其是那欺霜赛雪如婴儿般娇嫩的白皙肌肤之上,还带着星星点点昨夜的痕迹,更是加大了对他的刺激。
情不自禁间他又往前走了两步,喉头一动道:“乖,我帮你穿。”
她身上还有哪处地方是他没有看过的不成?
净室里水光濯濯,顶着他炽热有如实质的目光,虞令仪也生出了几分破罐破摔的心情。
于是当那双纤细胳膊慢慢挪开的时候,霍诀不期然再次被眼前的景象弄得呼吸一窒。
女子的一双长腿笔直而立,如玉凝成的一般白皙纤细。
再往上深邃的腰线,又恰好衬托出了莹润的高处,动人至极。
更要命的是,随着她呼吸轻轻起伏,那流脂般的软肉也跟着轻轻漾出一段弧度,任是谁也无法不为眼前美景所摄,险些便失了心魂。
见他仿若也脸红起来,虞令仪当即哼笑了一声,“不是说要帮我穿么?”
这男人总是与她逞嘴皮子上的厉害,是真的觉得这样就能拿捏死了她么?
霍诀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捏着那水蓝的小衣上前,随后瞧见那雪白肌肤也开始泛起了无边无际的樱粉色。
美不胜收。
“我帮你穿。”
他竭力稳住心神,眼里更是强力克制升起的潮涌,强迫自己收回了目光,凭着直觉将那两股水蓝色的细绳捏在指腹里,缓缓凑到女子身前。
虞令仪顺势一把夺过小衣,三两下就遮住了身前。
霍诀顿时目露两分失望,又深觉口干舌燥,来不及说再多就退了出去。
原本只是在房间里听她说要帮她拿小衣,所以才一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只是闹到如今,却不知这更难捱的人又是谁了。
虞令仪闷不吭声地换好了里衣,丝绸的软衫半裹住身子,却遮不住修长笔直的双腿,而后便绕过屏风走回了卧房。
霍诀见她出来,雪白里衣之下露出一截秀美细白的颈项,嗓音喑哑道:“我去沐浴。”
换来的是虞令仪的一声轻哼。
她绞干了长发上了床榻,半梦半醒之间却觉身上微沉,一抬眼去看不是霍诀又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