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到底是她从哪里寻过来的?怎地如此不懂礼数!”
陆砚之觑了眼一直杵在门口的弦月,目光极其不善。
今日的事说到底都是被眼前这人破坏才变成这个样子!
虞令仪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的这样一个人?
有身手也够果断,最重要的是极具忠心。
看着不像是从外头采买的,倒像是什么训练有素的暗卫。
难不成是姜岚帮的虞令仪?亦或是她在外头勾搭上了什么人,还有旁人在帮她?
弦月任他怎么说都面沉如水岿然不动,坚持道:“陆侍郎,奴婢都说了夫人的香已经解了,待夫人明日醒了您自能见到,又何必要在此时闹得这么难看?”
开玩笑,镇抚还在里头呢,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放他进去?
不对。
即便是镇抚不在,她今日也不会让他见到陆夫人。
都做出了这样的事,他怎么还有脸面站在这里?
陆砚之却不依不饶道:“怎么解的?你找的什么神医这么快就将她的药解了?”
他自己都是去找的丹娘才解了这药,母亲明明说唯有交媾方得解此药,她虞令仪是怎么解的?
陆砚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甚至开始猜想他不会被人戴了绿帽子了吧?
这么个念头一起,他脸色顿时铁青,胸腔里也有一股无名火蹭地冒了上来。
“你让开,我今日一定要进去瞧瞧!”
谁知道是不是这婢女为了图省事就从外头随便找了一个野男人过来要给她解药,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弦月几乎要被气笑,“陆侍郎这是怀疑陆夫人的贞洁?”
这是什么男人,不关心自己的夫人中了这种催情药会不会难受,只关心是谁帮她解的?
她这会几乎想把昨夜的饭食都当着他的面呕出来。
“我可没这么说,我是她的夫君,关心她是天经地义,你本就没有资格阻拦。”
陆砚之说罢就要不管不顾往里冲,弦月陡然拔剑出鞘横在了他的面前。
“奴婢只听陆夫人命令行事,即便你是她的夫君那也是除陆夫人以外的人!”
“陆侍郎若觉得自己命大便只管往前走,要是真血溅当场,可别怪奴婢没提醒过您!”
那剑刃泛着森森寒光,离陆砚之的颈项只有几寸之近。
陆砚之脸都煞白,下意识头皮一紧屏住了呼吸。
只他嘴上到底是不肯就这么认了这件事的,哆嗦着道:“你等着,你要是敢动手伤害朝廷官员,来日你也免不了死罪。”
他一个文官,何时与这等兵器有过这么近的距离?
弦月冷嗤一声,“那便等来日再说吧。”
陆砚之咕咚咽了口口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中还是有些不死心。
他这个时候来找虞令仪,一个是来看看她如今情形如何,还有一个便是想劝她息事宁人。
对于她动不动就让人找官府这回事,他真的是怕了。
即便是上回的事已经慢慢淡了,可他也架不住这样动不动就来上一回啊。
便是上次的事都有御史台参了他一本,要是再来几次他的名声肯定全完了。
想到这里,他忍着心绪收起不耐,侧头对弦月道:“她眼下醒着吗?”
弦月迟疑了一下,最终道:“这奴婢也不知晓,侍郎若有什么话便在这里说吧,若夫人没听到便等夫人醒了奴婢再进行转告。”
……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