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之不想对她用药。
即便陆老夫人说的药是真的,他也不想对虞令仪用。
如果那药当真如她所说只要行了房事便能大大提高有孕的几率,那为何这两年若娴回府时,母亲不告诉若娴?
这药定然有什么损害的作用。
母亲不舍得给若娴用,却从不在意虞令仪的身子。
可他……如今无法再骗自己说是不在意了。
更重要的是,他想看她情动时的模样。
更想看她如施云婉一样完全依赖地在他的身下动情脸红,婉转承欢。
而不是都是药物所致。
那便有几分败兴了。
她生得这么美,肌肤如上好的白瓷一般动人,若是在帐中只为他而绽,媚眼迷离勾缠,不知是何等能引圣人都沦陷臣服的模样。
陆砚之眼眸微暗,喉结也不住滚动,虞令仪却是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她像是倏然一惊,猛地就出口打断了陆砚之的臆想。
“什么圆房?我才不要和你圆房,你若是犯病就去找施云婉,不行你就去找你从前那个通房,来我这发什么疯?”
她看他是真的疯了!
她都打算好将来等事情水落石出就离开陆家了,眼下这个节骨眼陆砚之居然想和她圆房?
他不是一直号称心中只有施云婉一个人吗?难道从前那些话他都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那他今日如此说,是只为了故意恶心她,还是他或者是陆老夫人新的计谋?
他们是想将她彻底拴在陆家吧!
虞令仪缓缓摇头,唇角露出个讽刺的笑。
“我不会和你圆房,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她嗓音也越发冷淡,陆砚之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拧着眉心,嘴角也在抖了抖后绷成了一条直线,也向着虞令仪缓缓靠近。
虞令仪神情一滞,不敢往床榻边挪,便一步步往房门口挪去。
陆砚之却动作比她更快,几步将她圈在多宝阁旁,目中隐隐有一丝受伤。
他抿唇问道:“你为何不愿?你当初明明也是答应要嫁给我的,既然知晓你我会成亲,那你应当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
“过去这两年多我宠爱着婉娘冷落了你,这是我的错。”
“只要你想,往后我也可以像待她一样待你,不,我会待你更甚。”
毕竟是她的正妻,总归是和妾室不一样的。
况且他方才也知晓虞令仪这些年为陆家做了很多。
而施云婉只要每日搏他的宠爱就行了,旁的事她是什么都不必管的。
他可以对待虞令仪更好一些。
虞令仪目瞪口呆,眼中的讽刺也越浓。
“一模一样的话,你也和施云婉说过吧?”
这两年多,他不止一次重复过施云婉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人前人后都是如此。
所以他宠妾灭妻的名声早就外头都传遍了。
若是旁人如此行径,还会被别人指点几句,可是却没有人觉得陆砚之宠妾灭妻有什么不对。
因为旁人都知晓陆砚之的正妻是她。
一个不择手段设计陷害也要嫁给他的女子。
也的确是那时陆砚之和施云婉都已经说好定亲,只是还没过正式文书而已,所以旁人就都觉得是被她搅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