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惟庸一句话,你们就甘愿当跑腿的?(1 / 2)

孙道的任务就是跟著胡大老爷,但凡胡大老爷或两位姬妾看中什么,他立刻上前付钱。

至於价钱出身大家的孙老爷会在乎

这些年他连贪钱都懒得贪,如今受了胡大老爷的恩情,岂会在意这些

胡大老爷也没多说什么。

孙铭阳不在乎,难道他会在乎这点钱

他可是大明唯一能和皇帝合伙做生意的人。

加上其他產业,每年赚的钱不计其数。

这点小钱,孙铭阳愿意表心意,就隨他去吧。

这一番採购游玩,了胡大老爷整整八天。

虽然时间不长,但苏州有名的风景、美食和特產,都被他体验了个遍。

当锦衣卫兴冲衝来报,说上次抄家的田地、商铺、宅院都已变卖完毕,可以分钱时——

胡大老爷直接让胡荣拉著这几天买的东西去了锦衣卫。

“徐寧啊,分钱不急,银子又不会跑。“

“就一件事,安排人把我买的这些苏州特產,送回胡府去!“

“这些东西总不能一直揣在身上到处走吧!“

徐寧闻言立即应声:“胡爷既然交代了,徐寧定当办妥!“

他原以为只是帮个小忙,甚至盘算著能不能藉此討个人情。没想到转眼间就让他对胡大老爷佩服得五体投地。

“喏,这是礼单,按上面的名號挨家送去!“

“这份给陛下,这份给皇后娘娘!“

“太子妃和安庆公主的在这儿!“

“送完这四家,余下的都送到胡府去!“

“对了,要是太子问起为何没他的份,就说是我说的——哪有长辈给小辈送礼的道理!“

徐寧听得热血沸腾,胸膛拍得砰砰响。

这哪是让他跑腿啊,分明是送了他一条青云路!

瞧瞧这礼单上的名號,个顶个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更绝的是胡大老爷这態度——把当朝太子当自家晚辈看待,徐寧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真不愧是胡大老爷!

出来游玩还不忘给宫里的贵人捎礼物,这哪是臣子对君上,分明是亲友之间的情分。相比之下,先前那些抄家得来的银钱反倒显得俗气了。

【马车晃晃悠悠前行,胡大老爷倚著软垫,翘著腿望向窗外,不时发出嘖嘖声。

他正穿过苏州城,看著这几日似曾相识却又陌生的街景,眉头跳个不停。

这趟出行实在算不上顺遂!

谁能想到简简单单的游山玩水,竟碰上这般荒唐事。

堂堂四品知府,竟被治下商贾拿捏得死死的——独子被绑却束手无策,反倒被对方当作攀附自己的筹码

简直荒谬绝伦!

官场怪事见得多了,但荒唐到这般田地的倒真是头一遭。

在胡大老爷看来,孙铭阳这种人压根就不適合为官。

地方官既要周旋於官场老手,又要治理民生,可谓权责重大。

看似是土皇帝,实则处处暗藏玄机。

但凡在人情世故、智谋胆识或处事手段上稍显不足之人,坐在这位置上只怕会落得个灰头土脸的下场。

运气稍差的,说不定就会像孙知府那样,被人算计得苦不堪言。

不过在胡大老爷眼中,孙铭阳这样的结局还算不错。

虽说名声上吃了亏,但至少没犯下什么滔天大错。

到头来,不过是调回京中掛个閒职罢了。

日子依旧安逸,身份照旧体面。

可有些人就没这么走运了,被坑得顏面尽失、狼狈不堪。

比如下一站杭州,那里的知府之位简直是个火坑。

短短五年间,竟连换三任知府,且个个落得抄家灭族的下场,实属罕见。

巧的是,现任知府与胡大老爷有些交情——

这位可是年年往胡府送茶叶的“小老弟“。

既然顺路,索性去看看这位倒霉蛋。

再说,杭州的景致也值得一游!

虽路途遥远,好在不必亲力亲为,倒也无所谓。

且慢慢走著便是。

……

就在胡大老爷优哉游哉赶路之际,苏州锦衣卫的精锐已押送大批货物抵达应天码头。

整船的箱笼中,那些装满银两的木箱格外引人注目。

可但凡有点眼力见的,瞧见那群身著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虎视眈眈的模样,都识相地躲得远远的。

若被这群阎王盯上,多看一眼都能变成谋逆的罪证。

先行报信的锦衣卫更直接將指挥使毛驤请到了码头。

望著源源不断卸下的箱笼,毛驤眼角直跳。

“指挥使,这是胡大人命卑职转呈的密信。“

接过火漆密封的信函仔细查验后,毛驤刚展开信纸就险些吐血——

好你个胡大老爷!

这份“厚礼“可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偏偏他还挑不出毛病。

对方不仅考虑周全,连风险都独自担下。

这份人情若不领,往后谁还肯这般行事

强压心头鬱气,毛驤沉声问道:“胡大人可另有交代“

“回大人,这批现银需直送內帑。另有密信一封,须面呈陛下。“

“好了,动作快点,先把货卸下来,你们隨本官入宫面圣,把皇上的差事办了!”

“遵命,大人!”

“……”

眾人对此安排毫无异议。

这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

若不先把圣上那边伺候妥当,他们的事情还怎么办

毛驤带来的锦衣卫们二话不说,立即挽起袖子上前帮忙。

至於找码头上的苦力

呵,船船舱里装的不是白银就是珍贵字画古董。

谁敢让外人经手

人多干活快,有了这批人手加入。

没多久,整船货物就搬运一空。

隨后队伍分成两路,一队跟著毛驤进宫,另一队押送货物返回锦衣卫衙门。

码头距皇城不远,对畅通无阻的锦衣卫来说更不是问题。

到了宫门前,就不能隨意进入了。

只有毛驤和那名携带密信的百户得以入內。

有趣的是,百户始终未提將信件转交毛驤呈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