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寧熟稔地翻身上了裴墨染的红鬃烈马,想要跟他共乘一骑。
她也是希望凭藉此举,可以让裴墨染回忆起三年前她陪他在边关吃苦的时光。
“王爷,您快来啊……”她催促著。
可扭头一看,只见裴墨染已经跟著云清嫿上了马车。
赵婉寧气得差点咬碎银牙,抽马背的动作都狠了几分,策马扬鞭,扬长而去。
马车內,云清嫿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可她却装作淡然的模样,“夫君,您陪著王妃就好。”
裴墨染为她揩去眼泪,“蛮蛮,是婉寧自己想来的,本王疼你,但她也委屈,你能理解的对吗”
“您別管妾身了,您跟王妃才是夫妻,是妾身矫情了。”云清嫿的笑容愈发灿烂,可酸楚的眼泪却打破了她的偽装。
裴墨染的心抽搐了下。
他想一碗水端平,至少让云清嫿感觉自己是被疼爱的,可……
裴墨染微不可闻地嘆了口气,正色解释:“婉寧曾经为本王挡过一箭,她为了本王差点丟了性命,不是本王厚此薄彼,而是她对本王的恩情在前。”
他说这些,也是为了点拨云清嫿——婉寧肯为本王献出生命,你的感情能跟婉寧的相提並论吗所以不要委屈了!
“妾身知道了。”云清嫿扑进他的怀里,眼底闪过讥誚。
赵婉寧捨得为你挡箭,那是因为她抢了姐姐的剧情,她知道挡那一箭不会死,还会让你感恩戴德!
这一次,你再看看呢
……
枫叶红遍了山坡,登高望远,可以眺望山下的风景。
此次出行,裴墨染只象徵性地带了几个护卫。
赵婉寧宣誓主权般的,牵著裴墨染的手,在前面说说笑笑。
而云清嫿慢吞吞地走在后面,存在感趋近於零。
她黯然神伤,一言不发。
赵婉寧瞥见她失落的表情,心里无比的痛快。
贱人!
想跟她抢男人,配吗
而裴墨染却心不在焉,他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时不时回头去看被远远甩在后面的云清嫿。
云清嫿总是坚强地对他挤出笑,表示自己没事。
这让他的心莫名难受起来。
他不曾苛待她……
可为何好像让云清嫿受了天大的委屈
几人走到了枫林深处,脚踩著枫叶咔咔作响。
忽地,一伙蒙面人拿著砍刀从暗处跳出来,“裴家狗贼,去死吧!”
蒙面人跟侍卫打了起来,刀光剑影,暗箭纵飞。
刺客人多势眾,而侍卫只有区区三人,很快就落了下风。
裴墨染从马背上取下长剑,將赵婉寧护在身后,“这些是前朝余孽!婉寧,你带著蛮蛮先走。”
“好。”赵婉寧的眼中闪过怨毒。
“夫君当心。”云清嫿担忧道。
“嗯。”裴墨染柔和地看了她一眼,便衝上前去杀敌。
这些刺客的武功不低,但在裴墨染看来,跟拳绣腿无异。
赵婉寧拉著云清嫿的手,“云妹妹,我们快走,別给王爷添乱。”
“妾身听您的。”她乖巧地被赵婉寧牵著就跑。
但她很快就发现这是悬崖的方向。
她万万没想到赵婉寧蠢坏到如此地步,居然想趁机杀了她
很快,几个黑衣人就拦住她们的去路,一记手刀將她们打晕。
……
另一边,尸体遍地,两败俱伤。
裴墨染感觉天旋地转,头昏脑涨,他轰然倒地。
不知何时,他居然中了蒙汗药……
刺客几乎全军覆没,而刺客头子段南天立即將他绑了起来。
……
裴墨染再次醒来时,发觉自己置身於一个简陋的木屋之中。
“裴墨染是吧看在你驱除瓦剌的份上,在你死前,给你看样好东西。”段南天狞笑。
裴墨染的武功极其深厚,此时已然恢復体力,手腕轻轻一扭,就能挣脱麻绳,將段南天一击毙命。
他正欲发力,段南天便道:“你难道不想看看两个女人谁更爱你我帮你测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