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洛陵诗会篇:灵师师惊了(2 / 2)

灵师师的脑子有点乱呼呼的,一个人在那胡思乱想著。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就见那男人已经伏在案头,手中握著一支笔桿,笔尖如飞般写开了字。

很快。

那张纸上被写满了药材的名字。

“就这些了,你们现在就前去抓药,越快越好!”

说完。

萧寧又看向了那灵师师:

“你身上的这状况,不仅仅是灾祸,同时还是一场机缘!元兄!一会回去,待到师师姑娘吃下药后,你就教她一些基础的打坐吐息之法。”

这话一出。

那灵师师整个人更呆了。

吐息之法

打坐

这都啥跟啥啊,怎么还扯到武学上了

这人还懂武学

不都说,她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紈絝么

灵师师打量著这个男人,心中彻底被那问號填满了。

心中的好奇,再次被点燃。

她先是又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番这男人,在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后,又看向了別处。

就这样。

刚刚那男人所写的药方,映入了眼帘。

那孟子衿,此时正端详著药房。

她凑了过去,跟著看了两眼。

那药方之上的字一入眼,她就再次的呆住了。

这字写的,也太好看了吧!

当她凝视那药方之上的字跡时,仿佛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气场扑面而来。

每一个笔画都如同狂风暴雨般凌厉,充满了力量与生命力,若游龙,若下山之虎。

笔画间,如同龙蛇舞动,展现出无尽的活力与激情。

那笔锋,犹如锋利的剑刃,在纸面上留下深深的痕跡,透露出一种无畏的霸气。

字的整体结构,稳健而有力,每一个部分都相互呼应,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整体。

一瞬间,一种奇妙的感觉,在灵师师的身上升腾。

还记得。

上次见到这般字跡,好像还是!

见到那夜面郎君的真跡的时候

灵师师的痴痴地看向了那昌南王。

瞳孔之內,已经彻底被那不可思议所占满。

都说,字如其人!

而这个人,说的可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的行事风格,他的性格!

可在这副字跡里,灵师师明明看到了两个字!

潜龙!

“好了,没事的话,你们就赶紧靠岸吧,这就去办这件事!”

萧寧道。

要问,这件事就如此之急么

是的!

很急!

这灵师师的气血,很是虚浮,且有著一种爆裂之感。

可是说,如今的她,若是不赶紧医治,隨时都有可能会就此丧命!

气血这等东西,对於修武的人来说,又是不可或缺,甚至是极其珍贵的。

因此,对於灵师师来说,她这膨胀的气血,对她而言,又是一种造化,一种机缘。

至於这个病的成因,萧寧大致也能想通一些。

大致是因为,这灵师师的身体,应该是一副適合修武的先天武体。

正因如此,她的气血才会如此强盛。

只是,物极必反。

当她体內澎湃的气血,不加以吸收炼化,最终难免就会成为身体內的负担!

萧寧现在可是这香山七子眼中的领军人物!

这可是剑藏新岁啊,他们对於萧寧的意思,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忤逆。

听了萧寧的话,那元无忌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好的萧兄,我们这就去办!”

一旁的灵师师已经把注意力从那萧寧的药方之中抽离了出来。

如今,打量著这香山七子和萧寧的相处模式,她无可避免的,心中再次掀起了波澜。

不对啊!

按理说,这香山七子不是萧寧请来,给其帮忙的么

且一直以来,传闻里不都说,这香山七子一直以来就瞧不起昌南王这个同窗么

可现在怎么

看上去,好像这香山七子对这昌南王言听计从的

不对劲啊!

最离谱的是。

就算自己身体確实有些疾症在身!可是,也不至於这么急吧!

一场诗会而已,自己的身体,总不至於一夜的时间都等不了吧。

就算真的是这样,按照常理,那香山七子也应该问一问才对吧。

可是呢

他们竟然没有多问一句,就这般听之任之。

这香山七子对萧寧,到底得是信服到了什么程度啊

这可是元无忌啊,在洛陵城,也算是鼎鼎有名的青年才俊了。

可是呢

他在一个紈絝面前,怎么就这般,如此顺从了

思索间。

那元无忌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对了萧兄,你说一会让我们先走,暂时就不要参加这诗会了,那你呢”

元无忌总算,有些事想到了点上。

“你不会是想自己留下来参加诗会吧,可是,萧兄你的格律……”

元无忌顿了顿,没有明说。

意思却很是清楚。

萧寧却是摆了摆手,一副丝毫不担忧的样子,道:

“无妨,诗会的事情,元兄就不必担心了。”

“萧兄既然这么说,我们就不多问了。只是,萧兄,我们把船开走了,你去谁的船上啊”

孟子衿闻言,也跟著凑了过来。

“是啊,而且,我们都走了,你给谁当打场者啊”

她环顾四周,看著周边那密密麻麻的看热闹的眼色。

“除了我们两个,无论你给谁当打场者,最后都是会被那李七柒压一头的。”

“更何况,就眼下这情况,怕是也不会有人,愿意让你登船了。”

孟子衿朝著周围的楼船看了看。

只见那楼船之上的魁,甚至很多跟自己以往相熟的,都刻意迴避了自己的目光。

似乎是生怕跟自己扯上了关係。

对此,萧寧却丝毫不担忧,脸上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道:

“怎么会这人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说完,就见他的目光,朝著一旁,正欲离开的那艘楼船望去。

那艘楼船之上,典致的灯笼里,写著大大的宫字。

一个女人,正立於船头,看上去有些许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