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彻底黑下来了。
“哎采芙,娘子屋子里怎么没燃灯呀?”
廊檐下从霜满目疑惑地朝着虞令仪的卧房望去,作势要进屋去将灯点上。
“哎呀你回来!”
采芙拉拽过她的胳膊就将她拉远了几步。
“我方才瞧见霍大人进去了,他们二人这么长时日未见,咱们这会进去碍眼做什么?”
说罢采芙还横了她一眼。
从霜当即掩住了唇,将头点的浑如小鸡啄米似的。
“你说得对,那咱们还是在院子外守着吧。”
可不能做了这等搅扰了旁人好事的人。
……
卧房里漆黑一片,不消片刻便又有一片旖旎消散开来。
霍诀倒是未真正做什么,即便是他想也生生地捱了下来。
只是这滋味却并不好受就是了。
虞令仪今日的绯色织金裙是自苏州采买的云织锦缎的面料,光滑细腻不说,腰间和袖口还薄如轻纱。
此刻那大掌摩挲在她腰间,几乎是带着男人的温度一路攀升烫进了她的心底。
“你、你还没告诉我你哪里受了伤……”
虞令仪话音刚落,有些杂乱的嗓音又被吞没在他的唇齿之中。
待两唇分离,霍诀见那纤细雪白的脖颈在他怀里,更是不受控制的吮了上去。
虞令仪脸泛春潮,水眸盈盈。
若不是两只胳膊还紧紧地搂在他颈项后头,此刻整个人怕是早已腿软地跌在了地上。
“蓁蓁、蓁蓁……我很想你。”
空气中弥漫着独属于女子的馨香,霍诀一颗心更是在这片温软里百转千回。
眼见已有渐渐不可控制的情势,他深深闭眸吸了口气,止住所有燥意将她搂进了怀里。
两人这时的温度都往上攀升了不少,虞令仪眼角的泪都在方才那片密密的亲吻里被逼了出来。
片刻后霍诀抬起头,一双桃花眸里的欲色也已褪去了不少。
他扫了眼屋内,仍就抱着虞令仪的姿势落座于花梨莲纹的扶手椅上,抬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肢。
虞令仪还惦记着他身上的伤势,忙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下。
“你做什么,你不是身上还有伤么?”
霍诀攥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半晌后闷笑道:“你想看么?”
虞令仪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霍诀便松开揽着她腰的手,作势要抬手开始解身上的衣裳。
虞令仪美眸瞪圆愕然一瞬,忙不迭自他腿上起身要去将门关上。
霍诀唇边的笑更欢畅了几许,眸中宛如流光般璀璨道:“蓁蓁倒是极为了我的名声着想。”
虞令仪也未搭理他,将门掩好后又去将床榻边和书案前的灯盏尽数点燃。
房中便多了几许盈盈脉脉的光亮。
霍诀看着她忙前忙后,绯色裙裾如天边流云一样,衬得那腰肢也盈盈一握,纤细极了。
好似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虞令仪回到他身边,见他目光仍黏在自己身上,当即柳眉一竖催促道:“快脱呀,不是要给我瞧伤势么?”
这男人,做什么总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
霍诀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又别有深意地开了口,“蓁蓁莫急,你想看什么我都会给你看的。”
这话说的。
虞令仪瞪他一眼,芙蓉面上的羞恼溢于言表。
霍诀笑了笑,解开了上身的衣衫,张口解释道:“伤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