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霍?我想起来了……”
霍诀支起了耳朵,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虞令仪便道:“从霜说的也没错,那姓霍的的确长得太招人了一些,明明有那么多女子都等着他侧首垂怜,他偏偏要纠缠于我,可见的确不是个好东西。”
霍诀:“……”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仍耐着性子纳罕道:“照你说,你觉得他一直是在纠缠于你?”
原来她竟是对他避之如蛇蝎猛兽。
可他到底也没做过什么,无非是当着她的面同她表白了一次心意罢了。
他自问自己可堪良配,真的就如此不受她待见么?
霍诀满心肃然地想着这个问题,耳旁又听虞令仪嘟囔道:“你说沈砚之丑,他倒也不算那么丑。”
霍诀神色不变,眸中却似有夜霜寒露久久不消,把玩着琉璃盏的手也瞬间顿住。
许久后他似笑非笑开了口,“依你的意思是,沈砚之生得比那位姓霍的还要好看了?”
虞令仪十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纳罕道:“这位兄台,你的眼睛是什么时候瞎掉的?”
“那霍大人当是我见过的最为好看的男子了,只怕要让女子见了都自惭形秽。”
霍诀脸色稍霁。
虞令仪又仰头倾了盏酒,心里囫囵想着她也只是实话实说。
眼前这公子说沈砚之生得丑,她依稀记得从前还有不少人赞过沈砚之光风霁月实乃翩翩君子。
虽然这话有夸大的成分,但要说一表人才相貌周正也是说得过去的。
否则那陆老夫人也不会日日引以为傲,还总觉得她嫁给他是抬举了她。
只是他实在是……太装也太自私了,所以光风霁月这四个字就恕她不能苟同了。
“别喝了。”
霍诀不由分说夺过她手中杯盏,睨着她酡红一片的脸颊,眼中有了几分不自在。
仔细想起来,二人从未有过离得这样近的时候,她也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过这般情态。
只觉她那双杏仁水眸,比照天边稀疏的三两星子还要璀璨。
加之又饮了酒,则更难掩霞姿月韵、绮年玉貌。
“你还我!”虞令仪见眼前这人竟直接夺她东西,气性也上来了,劈手就要夺过。
霍诀伸出一手去拦她,无意触碰之下更觉那剥若春葱的柔夷恍若无骨,莹润至极。
他喉头微紧,鬼使神差地哑声道:“我问你两个问题,你若答了我便还你。”
虞令仪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霍诀瞧了眼紧闭的房门,压了声音道:“沈砚之同那姓霍的比起来,哪个更好?”
虞令仪不假思索道:“沈砚之欺我辱我,便是将他和任何人放在一起我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先前说他并非长得丑也只是掐着良心说话。
便是他单独在那里,虞令仪看了他也只会犯呕。
霍诀扬唇一笑,又轻声诱哄道:“那你觉得一直倾慕你的那个蒋晗,同姓霍的比起来哪个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