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荒谬!
明明陆砚之是她自己当年不顾廉耻不惜手段也要嫁的,如今又开始想着和离,简直是想一出是一出。
他们虞家怎么就教出了个这样的女儿?
虞知松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将手中的文书重重一摔冷哼了一声。
“她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虞述白皱眉道:“真是丢人现眼,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
“爹,要不咱们将虞令仪从族谱上除名了吧,这样她就也不算是咱们虞家的人了,她自己爱干什么干什么,反正丢的不是咱们的脸。”
虞知松拧眉,好似在认真思考这个提议。
他当年就想过这事,后来被姜岚拦住了,也说不能显得虞家太不近情面,免得被弹劾。
可事实上是他当年怎么选都免不了弹劾。
即便是虞令仪后来和陆砚之结了亲,还是有不少言官说他教女无方,竟做出如此违背祖宗礼义道德之事。
在当时的盛京真是挑不出第二个。
早知道是这样,他当年就该真的将她送走,让她自己去自生自灭。
姜岚忙一提裙裾走过去,温婉和善道:“老爷和世谨都消消气,这也不过是一桩小事,蓁蓁还小,想来只是一时糊涂。”
虞述白不赞成地看了她一眼道:“母亲说什么呢?她还小?”
“她也就比我小两岁,都已经是嫁人的人了,说话做事还一点都不为虞家考虑。”
旁人家是她这个年岁早就孩子都有了,整日在府中相夫教子,这才是女子该做的事。
就说这京兆府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任谁都知道虞家嫁出去的二小姐虞令仪因为嫁妆银将自己夫家告上了官府的事。
多大点事啊,她有必要这样吗?
就因为她这么一闹,不光陆家丢了脸面,连虞家也再一次被抛在了风口浪尖上。
不过是一点银子的事。
现在好了,满盛京都在等着看他们的笑话。
姜岚给他们斟了两盏菊花茶,一边徐徐道:“可妾身瞧蓁蓁似乎也不是有意的,她身边那婢女的确被陆老夫人打得不像样子,蓁蓁还说陆家也着实苛待了她……”
虞知松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她自小就是这样,你们还不清楚吗?稍微有什么不顺着她的意的她就要闹,我看她就是胡作非为惯了,早已被纵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还以为两年多前那事过去之后她能长长记性,谁知道一点长进都没有。
如今居然还要和离。
倘使虞家出了个和离女,那才是天大的笑话了。
见他这般,姜岚索性也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只面上仍旧是一脸为难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只说这几句,却分毫没提虞令仪说过的旁的话,倒似真的显得是她娇纵了今日又和继母闹了一通一般。
虞述白嗤了一声道:“母亲您也不必待她太好,也不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您瞧瞧她都成什么样子了。”
他过往真是瞎了眼,居然将这样一个人当成了妹妹,还待她那么好。
虞知松抬手拧了拧眉,“罢了,明日下了朝我见到砚之再同他说说吧,也叫他将人看好。”
到底是他们虞家的女儿有错在先,怎么可能还有脸面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