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确信与她有过纠葛(1 / 2)

香掩云屏 月色皎皎 1448 字 21天前

“和他和离,自己在京中过活。”

霍诀轻咳了一下,话音出口后又有一丝懊悔不该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明明他们没有相熟到这个地步。

明明只是今秋时在承香寺打了个照面,而后他在旁人口中听得了一些她的传言,还有诏狱那次不知为何而起的恻隐之心,给了她单独一间牢房。

后来他能发现虞令仪是躲着他的。

可实际上,他在更多的地方不期而遇地见过她,只是她不知晓。

在她嫁入陆家之前,宣宁公夫人曾拿着她的画像给他相看过。

那是霍诀刚刚高中榜首的时候,宣宁公夫人便属意他早立家室,所以拿了不少京中贵女的名册来他的房中。

“执安,你且先看看将婚约定下来,成亲的事晚一些倒是也无妨。”

宣宁公夫人苦口婆心道:“这个是尚书家的千金,最是知书达礼性子也静……还有这个,国子监祭酒虞家的,过两月就要及笄了,媒人可是说今年登门提亲要娶虞家女的不在少数,家世也清贵。”

十九岁的霍诀瞥了一眼,摇摇头道:“前头那个多少有些太无趣了……这个么,容貌太盛,不是好事。”

后来虞令仪出事那日被虞知松拖拽着回了虞府,他下值时将好路过虞府见他们下了马车。

虞知松满脸不耐口中的话也粗鄙不堪,再看他对面那女子,揪着裙裾满脸惊慌失措,一直矢口否认。

虞知松抬手扇了虞令仪一掌,当着不少围观人的面,霍诀皱眉呛了虞知松两句,果然见他讪讪地带着虞令仪进了虞府。

门一关,他就不知里头的那女子如何了,可他本也只是经过,何必再管呢?

再后来秋雨濛濛的御街旁,他看到她从药堂里出来,将自己手中的伞给了一个老媪,而后又独自回到堂下等了半晌的雨停。

她那时满身清冷,和当年宣宁公夫人给他看的那卷画像中无忧无虑的模样已然十分不同了。

再到最近,陆砚之投靠了端王,端王也为了拉拢他给他府中塞了一个貌美姬妾。

那姬妾不知是否是端王的探子,霍诀便往陆府里安插了一个眼线想要打探消息。

后来也得知了很多和虞令仪有关的事。

越是听那眼线所言,霍诀越无法将她和两年多前京中闹的沸沸扬扬的传闻联系起来。

她看着可不像是有一点喜欢陆砚之的样子。

所以他方才听她婢女那样抱怨,他就不自觉问出了这个问题。

虞令仪轻笑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只道:“镇抚想的倒是容易,只是何曾想过妾身眼下的处境?”

说完这句她就带着从霜继续头也不回地往山上走。

霍诀愣了一下,偏头问昼羽道:“什么处境?”

昼羽为难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道:“镇抚大抵是平日事忙,陆夫人和她继母素来母女情深,两年多前虞家那事闹得很大,若是陆夫人和离了,不光陆、虞两家都不好做,陆夫人也会再难自处。”

霍诀捻了捻指腹若有所思,半晌道:“两年多前的事,你再去查查。”

“啊?”

昼羽一脸惊讶道:“镇抚莫不是对陆夫人……”

霍诀横了他一眼道:“眼下陆砚之投靠了端王,于我们总归是不利的,既是和陆家内宅有关的事,说不定也是他的软肋,不妨从此处下手。”

昼羽凝重地点点头,忧心忡忡道:“您这样支持太子,要是让太傅知晓会不会有麻烦?”

朝中太子党和端王党愈演愈烈,老宣宁公摆明了也是支持端王的。

毕竟太子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霍诀冷哼道:“太子为东宫正统,我所行有何错?倒是他越来越老眼昏花了。”

昼羽默了默。

老宣宁公的事,镇抚能说得,他自然不能跟着帮腔。

“雪大了,快走吧。”

霍诀和昼羽到了承香寺,已然看不到虞令仪主仆的身影了。

他们要了一间干净禅房,这里的住持也是识得他身份的,一到禅房就有人给他备好了热汤斋饭。

昼羽给他处理了右臂上的伤,而后主仆二人用了些斋饭,其间听得手下人匆匆来了两次,皆没有打探到刺客的消息。

到了夜间风雪更重了,身在禅房都能听得隐约呼啸风声。

许是受天气影响,霍诀这夜并没有多少睡意。

晚间的时候住持就来告诉他云雾山因为大雪封了山,那就说明这刺客眼下还在山内。

而且他们也不止一人。

可再是人多,锦衣卫居然翻了大半座山都没有找到人,这实在让他觉得怪异。

难不成那刺客就藏身在这座寺庙里?

霍诀猛然睁开眼,将要出声唤昼羽就听廊下传来了打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