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的同志沉声质问道。
“你今天为何要去纠缠苏曼卿同志?”
“我纠缠她?”
柳建成一脸的茫然。
“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去纠缠她?”
不知他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在装糊涂。
保卫科的同志也不能轻易地下定论,只能继续问道。
“那你还记不记得今天说过些什么?”
“比如,十年夫妻之类的话?”
这话刚说完,柳建成直接给笑了。
“什么十年的夫妻?”
“我跟张小兰连十个月的夫妻都没有。”
保卫科的同志:“说的不是张小兰,而是你跟苏曼卿同志。”
一听这话,柳建成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你们可不能欺负我脑袋受伤,记性不好,就随意编排我。”
“造谣污蔑现役军官,可是犯错误的。”
见他还是不记得,保卫科的同志再次问道。
“那你今天有没有出去过?”
柳建成点点头:“出去过。”
看他不是完全失忆,保卫科的同志立即问道。
“那你干什么去了?”
柳建成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我记得有些工作还没完成,就想回去安排一下,免得耽误大事。”
见他说的根本就不对,保卫科的同志追问道。
“既然是回部队了,那是跟谁交接的工作,遇到了哪些人,跟我们说一说。”
柳建成:“我根本就没来得及回部队,刚一出卫生所就晕倒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你们就围在这里对我问东问西。”
记忆空白,无意识的行为?
这种事情保卫科的同志还是第一次遇见。
他们不敢轻易下定论,找来医生询问有没有这种可能。
医生对柳建成又认真地检查了一遍,确认他除了有些皮外伤,其他一切正常。
“我们这里设备简陋,能检查到的东西实在有限,如果想进一步检查的话,我建议最好转去军区医院,或者省里的医院。”
转院这么大的事情,不是保卫科这几个人能说了算的,那是需要上面的领导拍板。
目前,他们只能先利用现有的条件办案。
“医生,他今天堵在广播站门口说了一些胡言乱语的话。”
“但现在对那件事情根本就不记得了。”
“我们就想问问,这跟他头部受伤有关系吗?”
如果医生说没关系,保卫科的人就完全可以断定,柳建成是在装蒜,不配合调查。
医生想了想,随后谨慎地说道。
“如果头部受了严重的伤,倒是有可能会造成记忆空白。”
“但是柳参谋的伤并不重,能造成这种记忆空白的可能性很低。”
一听柳建成果然是在装疯卖傻地不配合调查,保卫科的人刚要回病房质问,却被医生话锋一转的“但是”给拦下了。
“根据你们刚才的描述,他的症状并不像脑部受伤造成的,更像是一种精神问题。”
“1816年,国外曾记录过一个案例。”
“一位十九岁的姑娘同时出现了两种不同的性格,就像是两个灵魂同时住在一个身体里。”
“他们的人格状态差异显著,且彼此无记忆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