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王府。
“老爷,不好啦!”
管家孙成焦急地跑进来,脸上满是惊慌的说道:“菜市口那边出事了,梁光把墨昌明给抓了,引了近十家城内的世族出面抗议,如今正在菜市口对峙!”
平安王和程远山听到这话,顿时全部色变。
“混账!”
平安王怒声道:“谁让他们抓墨昌明的!”
连墨昌明都敢抓,那些官差想找死吗?
他虽然非常恨墨昌明,尤其是墨昌明带领一群学子围堵平安王的大门。
但哪怕再恨,他也没有真派人把墨昌明抓起来。
是因为不想吗?
是不敢!
孙成不解地问道:“啊?不是您说去管他们吗?”
“但我没说让他们把墨昌明抓起来啊!”程远山急道。
他只是想让梁光去阻止墨昌明他们讲学,谁能想到那梁光这么虎,竟然直接把墨昌明给抓了!
“可是墨昌明非要讲学,就连被抓都不怕啊,梁光也没有办法啊。”孙成试图替梁光解围。
程远山怒声道:“几个官差,墨昌明能握才怪!哪怕是陛下,他也照样不怕!你们这些猪脑子,墨昌明继续讲学,就让他继续讲,梁光就不会遣散所有人,不允许任何人去听学不就行了吗?”
说着,
着急地起身道:“快,给我备马!我要立刻赶过去。”
这场闹剧,
最终以梁光被狠狠地揍了一顿,并被关进大牢,而墨昌明等人继续讲学结束。
但整个菜市口,被一群官差团团围住,不允许任何百姓进入其中。
而平安王,本想在云龙湖宴请各大世族的人,算是安抚他们。
结果都谎称家中有事,没有参加。
云龙湖,宴未休,平安阁,埋白骨,海岸寒衣裹泪流。
这首歌谣虽然被程家强行打压了下去。
但云龙湖的宴会,却是没有人敢再去参与其中了。
“这些混账!”
平安王怒声道:“平时恨不得天天求我们,如今却全都躲着我们!不知道这徐州姓什么吗!姓程!”
说完,
看向程远山道:“远山,那些族老呢?让他们别缠着我了,去找那些氏族的人讲明白,才是对程家最好的事情!”
程远山叹息一声道:“爹,那些族老,已经走了。”
“啊?”
平安王惊讶道:“已经走了?他们不是一直在前厅等我,见不到我誓不罢休吗?怎么会这么轻易地离开?”
程远山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而且不止是他们,还有他们的家眷,也全部都带走了,离开了徐州城,迁移到了南方。”
“走了更好!”
平安王恶狠狠地说道:“没有他们这些累赘,这平安王府会发展得更好!程家能有如今的辉煌和成就,甚至位列王公,都是我的功劳!那些人吃我的喝我的,还想让我看他们的脸色?想得美!”
程远山皱了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自从平安王阁宴会,海岸乡的事爆发,以及他们想要抓捕范修,接下来的事情就处处失去控制。
而如今,
就连那些年迈的族老们,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甚至走的时候,连句话都没有留下。
听他听到消息,赶往别院时,却发现那里早已经人去楼空,连只狗都没有留下。
这让他感觉心里有些发慌。
“爹,我总感觉不对劲,不会出什么事吧?”程远山皱眉道。
平安王坐回到王椅上,冷笑道:“能出什么事?我现在是平安王,连州牧都是我们的人,整个徐州的官差和守军,都是我们的!甚至连城外北大营和南大营的士兵,都归本王调遣,能出什么事?”
“可是,那些族老突然离开,很可能是有什么问题。”程远山有些担忧的说道。
平安王自信一笑道:“不用担心,那些老东西,只是太老了,没有雄才大略!指望他们,程家早就没落了!若是你真的不放心,那就派人去城外的北大营,调集北大营的士兵过来。”
程远山听到这话,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是啊。
他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