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我法律上的丈夫,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他把话题带了过去,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回风禾资本吧。”宋安璃说,“你之前的位置还空着。”
周时淮看着她,没有立刻回答。
“你救了我,还受了伤。我不喜欢欠人情。”她又补充了一句。
“好。”他终于应下。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唐曦月提着一大堆补品,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宝!我听说你出事了!吓死我了!你人没事吧?”
她把东西往地上一扔,冲到床边上上下下地打量宋安璃,确认她只是脸色差点,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人没事就好。”
她一转头,就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周时淮,还有他手臂上那圈厚厚的纱布。
“哟,周大保镖也挂彩了?”唐曦月挑了挑眉,随即反应过来,“是你救了我们家安璃?”
周时淮点了下头。
“可以啊你!”唐曦月立刻换上一副热情的面孔,走过去拍了拍他没受伤的另一边胳膊,“够爷们!谢谢你啊,救命之恩,回头我请你吃饭!”
周时淮被她这自来熟的架势弄得有些不自在,往后退了半步。
“我出去一下。”他丢下一句话,转身走出了病房。
门一关上,唐曦月立刻凑回到宋安璃床边,挤眉弄眼。
“可以啊安璃,你家这位,关键时刻还真靠得住,都舍命救你了。”
“他就是那样的人。”宋安璃垂下眼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
“什么叫就是那样的人?”唐曦月不信,“我可听说了,江鹤白他们三个也去了,结果被你给骂出来了。怎么,有了新老公,旧相好就看不上眼了?”
宋安璃没说话。
唐曦月看她这样,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说真的,安璃,你觉得是谁干的?”
“除了宋安琪,还能有谁。”宋安璃的回答没有半分犹豫。
“我就知道是那朵小白莲!”唐曦月气得一拍大腿,“这女人心也太毒了!得不到就想毁掉?报警!必须报警把她抓起来!”
“没有证据。”宋安璃摇了摇头,“她不会自己出面,绑匪那边,她肯定也早就封了口。”
“那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宋安璃拿起手机,“这笔账,我会一笔一笔地,跟她算清楚。”
……
城中一家会员制酒吧的VIP包厢里,李砚正翘着二郎腿,看着对面那个自己给自己换药的男人。
“啧啧啧,堂堂周家大少爷,为了个女人挂彩成这样,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周时淮没理他,熟练地拆开纱布,用棉签沾着消毒水清理伤口周围的血迹。
李砚凑过去看了一眼,那伤口皮肉外翻,深得吓人。
“我靠,这下手也太狠了。我说你也是,带那么多人过去,怎么还能让自己受伤?”
“我让她受了惊。”周时淮手上的动作没停,话说得很淡。
李砚被他噎了一下,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行行行,你有理。所以呢,接下来什么打算?回京城养伤,还是继续在你老婆身边当你的忠犬保镖?”
周时淮将新的纱布缠好,打了个结。
“回风禾资本。”
“什么?”李砚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你还真回去当保安队长啊?周时淮,你脑子是不是也被捅了?你忘了你来这儿是干嘛的了?”
周时淮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衬衫的袖口,盖住了那圈刺眼的白。
“我没忘。”
“那你还……”
“她身边不安全。”周时淮打断他,“我得看着她。”
李砚彻底没话说了。
他看着周时淮往外走,忍不住在后面喊了一句:“见色忘义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