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聿听见医生这么说,才松了口气。
医生离开后,谢斯聿依旧不放心,坐在床边守着宋清栀、
打完针后,宋清栀状态渐渐好转,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谢斯聿为她盖好被子,他坐在床边,一直守着她,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的脸上,眼底满是疼惜。
......
沈亦淮被打得半死不活,因为谢斯聿说了要留口气儿,保镖怕他死了,打完人又叫了医生。
沈亦淮伤得很重,浑身多处骨折,身上到处是淤青,额头还还被烟灰缸砸了,脸上满是鲜血。
医生看到他这副模样,吓得浑身一颤。
保镖头子冷声吩咐:“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别让他死了。”
医生战战兢兢地说了声好。
多的话也不敢问,只敢按照吩咐为沈亦淮做检查处理伤口。
沈亦淮伤得非常严重,要不是送医及时,且邮轮上医疗设施齐全,只怕他今晚不死也得残废。
医生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心惊胆战地想着,这个男人究竟干了什么,竟然被打成这样,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打啊。
......
翌日,宋清栀醒来时是上午十点半。
昨晚医生给她打的针有镇静安眠的功效,她这一觉睡得很沉。
许是因为谢斯聿一整晚都守在她身边,她晚上没有做噩梦。
宋清栀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被人拥在怀里。
熟悉的清冷木质淡香包裹着她,宋清栀很安心。
谢斯聿一只手搭在她腰上,一只手被她枕在脖子下,从她身后抱着她。
她翻了个身,跟谢斯聿面对面,目光寸寸,描摹他精致立体的五官。
许是有心灵感应,谢斯聿睁开眼,“醒了?”
“嗯。”她轻声应道。
“感觉怎么样?”谢斯聿立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清栀摇了摇头。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她眼里浮出后怕,“我没事了,沈亦淮呢?”
提起这个人,谢斯聿眼底瞬间蒙上一层阴翳,“人还活着。”
宋清栀听他这么说,猜到沈亦淮肯定被打得不轻。
他活该。
竟然敢给她下药。
只要人还活着,没闹出人命就好。
伤得再重都是他应得的。
宋清栀看着谢斯聿眼里的红血丝和眼底淡淡的乌黑,知道他昨晚肯定没睡好,一定担心了很久。
她心里一阵愧疚,抿了抿唇小声说:“对不起,都是我没有防备好,让你担心了。”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谢斯聿握住她的手,“是我太大意了,我不该出去打电话,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
“这次是我疏忽了。”谢斯聿内心自责,“邮轮上游客太多,我没想到沈亦淮也上了邮轮。”
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度假,邮轮上成百上千名游客,谢斯聿确实没想到沈亦淮会在上面。
谁给沈亦淮的胆子,竟然敢在他的地盘上给栀栀下药。
想到这里,谢斯聿眼神愈发阴沉。
打他一顿还是太轻了。
他一定要让沈亦淮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