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
周听寒抱着安橙下车,大步流星朝着里面走。
警察跟在他后面,像两个保镖。
他们都当过兵,自然看出周听寒也当过兵。
两人对视一眼,更加不敢再提让周听寒戴手铐的事。
要是对方有背景,他们得吃不了兜着走。
没一会,黄毛也来了。
他见周听寒坐在休息椅上,等着录口供,手铐都没戴,对警察不满道,“我说哥们,他都打人了,你们也不表示一下吗?”
警察看到黄毛不耐烦,把他拎到一边,“你对人家老婆做什么了?我们碰她一下,她就尖叫,只有她老公抱着,才好一些。”
黄毛炸毛,“老子没对她怎么样啊。他们就是诬陷,在这儿演戏了。威哥,这次我可真是冤枉啊。”
警察不信黄毛。
这家伙总是惹是生非。
他没好气道,“等会你舅舅来了,你自己去说清楚。”
黄毛气不打一处来,平常只有他冤枉人,还没人敢冤枉他。
他走到周听寒面前,趾高气昂,“少拿你老婆做戏,今天你要是能走得出这个派出所,我叫你爷!”
周听寒不喜黄毛靠近安橙,看向黄毛时,眸光变得森冷无比,“滚开。”
黄毛正欲发怒,一个警察将他拽开,“别惹事,局长来了。”
黄毛这才安分。
这时,两个人从门外进来,几个警察忙迎上去,“卫局,您怎么来了?”
卫局长给警察介绍,“这位是沈时樾同志,他会在我们县城待一个月,上头让派个差事,你们派出所不是缺人吗?他可以暂时顶上。现在不管你们所长在哪里,都把他叫过来。”
给所长打电话的警察忍不住嘀咕,“什么来头?一个临时工让卫局大晚上亲自送过来,还非得让所长接待。”
十来分钟后,所长火急火燎地赶来,见着卫局长忙上前,“卫局,怎么了?有什么紧急任务?”
卫局长,“去你办公室说。”
他看向沈时樾,却见沈时樾够着身子去看不远处一对小情侣,于是对沈时樾笑道,“沈同志该不会也想找对象了吧,我们清安市姑娘都水灵,要不,以后做我们清安市的女婿?”
沈时樾收回视线,笑了声,“嫁给我不是跟守活寡没区别?还是别耽误人家姑娘了。”
他又看了眼不远处,好奇地问警察,“他们俩犯了什么事?”
警察回,“那小子打折了几个人,本来要录口供,但是他老婆受了惊吓,抱着他不撒手,只能等会再录口供了。”
沈时樾想想都疼,“惹谁不好,去惹一头狼。”
警察没听明白,“什么狼?”
沈时樾似笑非笑,“机械狼,比真狼还凶狠。”
他说着,跟着卫局长和所长进了办公室,把警察关在门外。
沈时樾刚进办公室没多久,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黄毛一看到中年男人,立马跑了过去,“舅舅,你可算来了,你外甥我在你的地盘被人欺负了,你说说,是不是折了你的面子?”
中年男人知道他外甥的德行,沉着脸,“三天两头让我来给你擦屁股,你迟早给我捅娄子。”
黄毛一手指着天,“今天可真不是我惹事,我只是请小姑娘吃烧烤,莫名其妙挨了揍。”
他指着周听寒,“你自己看看,欺负我的人还是全乎人呢。他一根手指头我都没碰到。”
中年男人看向周听寒,缓步过去,“年轻人,你欺负我外甥,打算给个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