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烛火照出他们的剪影。
不知哪里来的风,轻轻的吹动着,剪影晃动,渐渐朝着餐桌倾斜。
周听寒越吻越深入,压得安橙的身子越来越往后倾。
他大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勾着她,迫使她也向他索取。
安橙又伏在周听寒胸前,双手攀在他肩头。
红酒香很浓,大概是她的。
她喝酒了,他没怎么喝。
只是安橙没醉,很清醒。
她不知道周听寒为什么要吻她,不过和他接吻,感觉不坏。
酒精上了头,让安橙大胆了些,他邀请她探入他的领地的,所以她并没客气。
只是男人没多久就反悔了,反过来继续对她攻城略地,她兵败如山倒。
很快安橙瘫软在周听寒怀里,发出嘤嘤的呜咽声,“舌头好痛……”
周听寒捧着她小巧的脸,觑着被他吻红了的唇,水润得像是樱桃。
很想去摘。
他克制着,伴随着喘息的嗓音比烛火还轻,“知道疼?伤别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别人也会疼?”
安橙醉意迷离了眼,看周听寒有了重影,“我又没弄疼你,我只打了梁凌,难道你还要为他出头?”
周听寒不与她说了。
不如去摘樱桃。
他拔高安橙的身体,含着那抹红。
她的滋味,都是甜的。
只是这张嘴,很欠教训。
他吮吻她的时候咬了咬她,不重,大掌又按着她的软腰,恨不能把她揉进他的骨子里。
安橙的唇微疼,他好像咬了她一口。
今晚的周听寒不一样,有怨气。
不过他有怨气也是应该的。
花了个大力气娶了个老婆,不到两年就要闹离婚,他还没一点过错。
办婚礼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她作为女方都张罗了一个月,他怕是更久,还担心她住着不舒服,特意加盖修车房,买了不少电器家具。
吃他的,住他的,她干活他还得当司机,每晚都要陪睡,现在又陪失眠,她想发泄情绪他还献身……
安橙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他,即使又被他吻得发疼,也没推开他,任由他为所欲为。
突然男人埋头在她颈窝,低哑地问,“橙橙,可以吗?”
他很少问她,大多是暗示,她不拒绝,他就会继续,更少管她叫橙橙。
安橙尽管羞臊,却很轻的“嗯”了声,指了指拉了一半的窗帘。
窗帘合上,微弱的烛火只照亮了中间的餐桌,四周都被昏暗笼罩。
暧昧的气息蔓延,愈演愈烈。
哗啦。
因为他们的动作太激烈,靠着餐桌边的饭碗砸在地上。
安橙醉意散了很多,眸光潋滟,呼吸微喘,整个人几乎挂在周听寒身上,动作说不出的亲昵。
说好明天离婚的两个人,居然在这里做了那种事,还什么措施也没做。
安橙将小脸藏在他胸前,他胸前的衣服被她揪出褶皱来,“还没洗碗。”
最后一点烛光褪去,餐桌前的两人都隐入黑暗里。
“嗯。”周听寒提了提安橙的裤子,将她放下来,冷不丁说,“今天让一个租客退租了,过几天带你去看房子,要是那套你满意,就给你。”
原来他下午是去县城了。
安橙站在原地没动。
周听寒开了灯,“你先去洗澡,这里我收拾。”
安橙皱紧眉头,“我不要你的房子和钱,以后你还要娶妻生子,需要这些东西。”
“按流程办事,说了不要就捐掉。”
周听寒有条不紊地收拾,好像刚才的事没发生过,“我没工夫跟你讨论这种事,你可以找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