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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阙摸着嘴唇,哼着小曲儿返回皇夫塔,刚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就对上了一双金幽幽的眼睛,像是黑夜中猝然亮起的两点烛火苗,吓得他往后一跳。
“我靠!墨隐!你是想吓死我吗!”
墨隐幽幽地看着他,“哥,又吃独食。”
“怎么能算呢?”弘阙打开灯,理直气壮道,“你明明也共感到了,那不就是在和我一起吃吗!”
“不一样……”黑衣青年闷闷道。
他从来没有那样亲过她。
也没有……被她那样亲过。
为什么给了哥,却不给他?她更喜欢哥吗?
不要……墨隐心里有点难受,他沮丧地垂着头,“哥,讨厌。”
弘阙身形微怔。
这是墨隐第一次对他说讨厌。
被关在黑狱里替他受折磨时,他没有说讨厌。他与陛下交易让墨隐得以成为谢蔷的护卫逃离黑狱,结果被谢蔷折磨时也没有说讨厌。
因为他偷偷去找了谢蔷,被讨厌了。
墨隐好像比他想得还要喜欢谢蔷。
意识到这个事实,弘阙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他有些烦闷地挠了挠头发,这才问道,“既然你刚刚都共感到了,为什么不找过去?”
他又没拦着他,分明是他自己不过去。
墨隐眼睫轻颤,少许,黑衣青年微微抬眸,脸颊上飞过一抹红霞,眼神有些羞赧地看向别处,“舒服……忘记了。”
弘阙:……
弘阙:???
弘阙扬起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指着门口吼道,“墨隐!你给我滚回你的房间!”
明明占了便宜还来讨伐他,害得他刚刚竟然该死的愧疚了!
被推出房间,墨隐看着紧闭的大门,眨了眨狼眸。
哥,好抠。
以后,不撮合了。
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走着走着,黑衣青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还在发烫的嘴唇。
下次,要忍住。
不然,又让哥吃独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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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吃了!
她要禁欲!
清晨的光洒进来,谢蔷双手交叠平躺在床上,疲惫得像只再也翻身不了的咸鱼。
反倒是身旁的男人,容光焕发地连根头发丝都是无比的耀眼,他轻轻亲着女孩儿的脸蛋,见她瞪眼,不由轻笑道,“想吃什么,我去厨房给你拿过来。”
“温牛奶,鱼片粥。”
谢蔷沙哑着嗓子道,“再来点人工按摩。”
男人轻笑了一声,“嗯,我去拿药。”
森寂走后,谢蔷瘫了一会儿,这才起身掀开被子。
第一次的时候,还记得男人只敢在她的后背上留下痕迹;第二次虽然敢在她看见的地方作案了,却也很是收敛,只有零星的地方,被一次次不断重复的覆盖、重叠;而第三次……
显然毫不收敛,像是在刻意向谁示威,弄得到处都是,数都数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