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齐齐望向衙门门口,只见一个身长七尺、身材壮硕魁梧的汉子腰间别着一把配剑身材笔直的站在衙门门前,一脸正直之气。
陆棉棉努力搜寻脑海中的记忆,他确定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
就在众人还在猜测这个突然站出来的义士身份,县令齐源却还未整理好他的官服官帽直接从衙门里奔了出来,“我的儿啊,你可算回来了,山上拜师学武的这些年可真是苦了你了……”
这一脸正直之气的侠义之士正是县令奇缘的亲生儿子齐澈。
若不是看到县令那一脸亲密做不得假的模样,陆棉棉当真怀疑两个人之间的血缘关系。毕竟县令给他的印象一直不是很好,是那种蝇营狗苟善于钻研的人,那个已故的齐金锁倒像是他的亲生儿子,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更像是江湖当中的侠士。
比起和父亲寒暄亲密这些年在山上遇到的种种不愉快的事情,讲述这么多年的辛苦,这齐澈倒是一个想要上来便办实事的人,“父亲,我下山后曾在瘦西湖一带落脚休息了一段时间再返回扬州城,这一路上也听见了许多的风言风语,也知道衙门最近遇到了些事情。”
齐源脸色逐渐变得黑沉,他太了解他这个儿子了,他知道他这个儿子接下来要说什么。可他只希望他的儿子能够平安,不希望他刚回到扬州城就插手这件事情……
“金锁表兄原本也是因为我上山习武这才接替了我原本的官差职位,现在金锁表兄已经身故而我又从山上学成归来,自应当由我接下这份职位。”
陆棉棉投向齐澈的目光到多了几分赞赏。
齐源就知道他的儿子会当众这么说,可他实在是不想他掺和到这件事情当中,“休要胡言乱语!这才刚刚回来,一路上风尘仆仆,你应该在家中多歇息几日的。而且你一直在山上研习武术,对这官场上面的事也不尽了解。很多公务并不是你说接手就能够立刻接手过来的,这是先交给旁人吧,至于你接替你表兄官差的这个事情,我们从长再议。”
齐源是想等这桩连环杀人案的风头过去,再让齐澈接替齐金锁的位置,成为衙门里的一名官差。
“父亲,我心意已决。我在山上习武这么多年,肯定也不是白练的,自然不是花拳绣腿。我想此刻出了这样的案子,我不挺身而出,这衙门里便没有能够挺身而出的人了。”
陆棉棉听那几个小捕快仔细分析了两人的死亡和征税案的关联,觉得他们的话也有些道理。
且她作为衙门中的班头,自然也应该接下这份差事。
陆棉棉双手抱拳,上前一步,堵住县令想说的接下来的驳回拒绝的话,“县令大人,属下作为一种官差的班头理应当身先士卒,属下愿意陪着齐澈共同去完成扬州城的税收。属下一定会将衙门中的诸多事宜一一交给齐澈,让他能够尽快的融入到新的身份当中,能够更好的完成衙门派发的任务。”
齐源手指着陆棉棉,脸都快气成了猪肝色,“你!真是好样的!”
齐源一口老黄牙差点咬碎也阻止不了眼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