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掺杂任何利益,只是单纯的想为你考虑,且与之并肩的感觉真好!
陆棉棉吃得有八分饱了,比起眼前的食物,她还有其他的问题想要问,但却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薛煌注意到陆棉棉脸上闪乎的表情,“下只有你我二人,你想问什么?尽管说出口就好,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连凤玺之背后的秘密都可以和盘托出,他们之间本就应该没有秘密的。
陆棉棉手指着薛煌的下身,“他们都传你是有着雷霆手段,杀人不眨眼的九千岁。本应该是一个已经被阉割的太监,你为什么能……”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陆棉棉只是羞红了脸。
薛煌品了一口茶,润了润有些沙哑的喉咙,他的眼神瞬间拉远,仿佛是在回想很久远的事情,“我是罪臣之子,父亲犯下的是诛九族的大罪。可当年我的老师为了保住我,宁可将我送到宫中,成为一个小太监也要保全我的命。”
“本来是应该和宫中其他的小太监没什么不同。那个时候我的年纪还小,不知道这背后要经历什么。不过好在我老师在背后运筹帷幄,那些行刑的人塞了很多好处,这才让我免于阉割之刑。这刑罚虽然免了,可却是见不得人的。虽没有真正的接受宫行,但是老师要让我在宫中不断的隐忍。我必须学着那些小太监的方式来生活,那大抵也是一段很耻辱的日子……”
陆棉棉曾经在画本子中听过,男人若是没有了那东西,生活上会有诸多的不便,甚至有些太监常年都伴有着漏尿的毛病,他们的身上都散发着无比难闻的骚臭的味道……
其实,陆棉棉也在小覃子的身边有几次闻到过这样的味道,不过怕他尴尬,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薛煌:“而我们家族中一同入宫的不仅仅只有我,还有我的姐姐。我的姐姐一开始被贬到了浣衣局,做些苦力的工作。不过姐姐的手很巧,掌握着一门好的苏绣,而后又调任成为宫中的女官,被陛下看中,一跃成了陛下的妃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我的日子也从姐姐成为妃子的那一刻开始好了起来……”
陆棉棉起身,有些心疼的抱住了眼前的男人,“还好,那些日子全部都过去了。现在你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大人,都过去了。”
这话是安慰。
陆棉棉心中自有一杆秤。一直以为眼前的人作为帝王的亲戚,应该过的一直都是养尊处优、金尊玉贵的生活,可没想到也有这么糟糕的童年。陆棉棉的童年也是不幸的,可是与薛煌的童年两相对比下来,她竟然一时分不清谁才是那个更苦的娃。
薛煌畅然一笑,“是啊,都过去了。”
薛煌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解释着,“所以为了维持我的人设,保住我的秘密,其实在花船那一晚之前,我也从来没有过其他的女人。”
薛煌的眼神滚烫,似乎是在说:棉棉,其实,我也只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