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角抖动了一下，探出识海，想要再去试顾夏的修为，却被一道远比刚才还要强悍的识海不容分说的碾了回来。

“就你很喜欢用威压压人是吧？”

沉甸甸的威压迫人，狠狠打在他肩头，顾夏出手又快又狠，即便男人察觉到危险及时收回识海，却仍旧有一缕神识被她抓住狠狠碾碎。

“啊啊啊啊啊——”

识海带来的疼痛远非肉体上的折磨所能比。

顾夏歪头，并未再收敛自己的境界，略一勾唇，“大乘期，很了不起吗？”

“那么若我是渡劫的话，你又该如何呢？”

她是渡劫？

男人脑海中像是被一记重锤狠狠砸下，表情空白了一瞬。

假的吧？

这怎么可能？

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刚才还是炼虚，下一秒一跃而成渡劫的？

中间的呢？被她吃了吗？

“这不可能！”他不肯相信，几乎是怒吼了出来。

顾夏笑了下，“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男人死死盯着她，回想起顾夏出现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将一切都串联起来，他终于后知后觉。

“你是故意的？”

她先前故意接自己的攻击，之前还以为是顾夏太菜，现在想想他妈的她分明是有利可图。

顾夏打了个响指，“答对了。”

“那么现在，你可以上路了。”

灵力裹挟着剑风，冰冷刺骨的杀意转瞬即至。

男人再也不敢托大，连忙便想退回自己的身体里。

没想到顾夏不讲武德，抬手一抓将他的肉身召至身前，见势不妙，他只得掉头就跑。

没关系，只是一具肉身而已。

只要他的元神能够逃出去，来日自然有法子寻到更为契合的容器。

“想跑？”

顾夏眼眸微动，另一只手抬起。

“不好意思，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