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那个该死的dilf(1)(2 / 2)

金刚不坏 里伞 2904 字 4个月前

白睿德思考片刻,说还好来了,真是意外惊喜。边晔打量他表情,朋友有兴趣的样子他不陌生,拦是拦不住的,不由生出一股对郝思加的深切同情。

虽然这小子平时上班没少折腾自己,不过好歹同事一场,要是郝思加醒着,他是极想拍拍那张小脸蛋,说今晚这么多人,你吐谁身上不好呢?

“我可管不了你。”

谁管得了Reid,痴人说梦。边晔只重点声明郝思加的身份,说你要是太过分,以后没人给迈赫厘写文案,别找我啊,本人概不负责。

白睿德吸烟只一根的量,绝不多抽。他按灭烟头,说不谈工作,随后将晚上社交的地点发给边晔,提醒他注意,那群人心眼多,不好应付。

“再多也没您多啊。”

边晔笑,挥手赶人,“带上流浪小猫回你的皇宫去吧。”

*

翌日醒来,郝思加只觉浑身软。

骨头像泡进糖水中,酥酥麻麻,脑子里两把大锤轮流伺候,典型的宿醉后遗症。

他艰难地翻过身,眨两下眼,登时清醒,立即从床上跳起,警戒地检视四周:陌生房间,自己穿的也不是昨晚那套衣服,被谁换成一件柔软睡衣,尺码略大,宽松地罩在身上。

幅度剧烈,头又开始晕乎。郝思加使劲按太阳xue,逐步回忆昨夜——死贱人结婚发语音刺激他、公司TB、巨鹿路餐厅、找丁昭喝酒(被程诺文抓走了)、两排伏特加shot、想吐、洗手间——他停下,画面落到一个宽厚胸膛。

摸摸脸,似乎还残有对方西装马甲的触感。房间有淡淡熏香,一股说不清的味道,不甜,些许清苦。

他是不是喝得太多,跟谁回家了?郝思加汗毛竖起,赶紧检查身体,确认没有被侵入的痕迹,这才略微放心。

门外响起两下敲门声,郝思加飞速挪到床边,他四肢发软,还是做出逃走姿势,与出现在门后的高大身影对峙。

“早上好。”

白睿德瞧见郝思加的动作,嘴角微扬,他不急着靠近,笃悠悠站在那里,向对方展示手中的东西——昨晚郝思加身上那套衣服已经洗净烘干,甚至妥帖熨过。

“我听见房里有声音,想你应该醒了。”

他将衣服放到门边的脚凳上,问郝思加:“还难受吗?你昨晚吐了好几次,后半夜才舒服一点。”

“你谁啊。”

郝思加毫不客气。白睿德不急不忙地送上自我介绍,眼见郝思加听完自己的擡头之后,脸色直接白了两度。

“是Ryan让我送你走的,不过你喝得太醉,我也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只能暂时带你回我家。”

见郝思加拽过被子裹住自己,他添一句:“我帮你换过衣服,因为你吐在身上,只好脱掉,至于其他的,哪里都没有——”

他顿一顿,“碰过。”

我操……郝思加的身体是他的秘密,被看一眼就知道。平常他穿衣谨慎,无非是为了盖住那些印记。

都怪那个贱人刺激,他脑子一热,一时糊涂竟然喝得不省人事,还搞得被别人捡回去剥开。郝思加顾不上头疼,眼明手快抓过床头手机,再用手勾住自己的衣服,躲在被子里胡乱换上,下床避开白睿德就往外走。

“不吃早饭吗?我多做了一份。”

神经病啊!郝思加在玄关找到鞋子,穿上后开门。大门的门锁不是寻常样式,极其繁复,他试了好几次,未果,没好气地回头,却见白睿德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似乎正在等他求助。

“先向右拨一下,再用力往下按,才能打开。”

对方并没有上手帮忙,语气平稳,一句话中的停顿重音,都似精确计算。郝思加打个激灵,突然回忆起昨夜的一些场景。

声音确实是有点像,尤其命令他行事时。

一旦记起,画面只会变得愈发清晰,比如他是如何向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主动打开自己。那些回忆现在全部回收,郝思加顿时嗓子眼发干,跟着尾椎发麻,几乎就要站不稳。

趁着腿软前,他成功突破门锁,飞快奔出门去按电梯。

——要逃跑。

——否则会被吃掉。

猫跑了。

白睿德站在门口看了一阵,确认电梯往下,他用家中的门禁系统联络底层大堂的保安,说有位穿着稍显随意的客人正要下去,请他们帮忙喊一辆车送人走。

早上煮了粥,山药小米,两人份,看来只有自己吃了。

防备心真强。昨晚给郝思加换衣服的时候,白睿德看过他各处伤口,心想对方年纪轻轻,玩得倒是开放——该怎么说呢,适应力超绝,非常有天赋。

他心念微动,一个沉寂多年的想法浮上心头,又被自己否定,轻轻压住,继续替郝思加解扣子。

郝思加不安分,一直动,嘴里骂骂咧咧:我操你的Jas!李节宁你个贱人,去死吧!

好,好,马上死。他配合说。郝思加手脚并用,喝醉了像个武术家似的冲着自己拳打脚踢。

白睿德不怒反笑,反正力气不大,纯是挠痒痒。只在过分时捏住郝思加下巴,低声对他说好了,不准乱动。

这句话郝思加听进耳朵。他停止挠人,微微吸气。

白睿德指示:擡腿,你裤子脏了,帮你脱了才能睡觉。

床上的人顺从了,却不是动腿,而是直接曲起膝盖,双手掰开,朝着白睿德展示所有。

白睿德这时才真正惊讶。训练导致的条件反射居然深刻到喝多了都能不自觉遵守?他扬眉,底下的郝思加还当他是别人,放软声音:不对吗?

做得很好。白睿德柔声说。然后呢?

这样……对方做出一个极其煽情的姿势。白睿德不去碰,只是静静旁观。

郝思加坚持两三分钟,腿太酸撑不住,流露几分哀求:不做吗?你为什么不c进来?我很乖啊,你怎么还不表扬我?明明你说这里要乖乖张开的……

他喃喃,到后面哽咽,几秒后嘴里又开始输出,哑着嗓子喊:草……又骗我,李节宁我日你爹!贱东西,不得好死!

武术家回归,白睿德不言不语,只是在一通乱拳中替他换好衣服,盖上被子,隔着被褥拍了拍郝思加,让他尽快平复下来入睡。

趁人之危这种事情,做来无益,更有失风度。

门禁系统传来提示音,大楼保安回复:白先生,我们叫了车,不过您的客人不肯坐,自己走了。

白睿德意料之中,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他回房,踢到某个小东西,捡起后发现是郝思加落下的一杆电子烟,凑近闻,烟嘴处散发出阵阵甜味。

这人曾经被打开过,完完全全为别人所统治过。有占领者在这具身体留下颜色,压抑的、沉沉的一层锈绿,塑料薄膜一般将他全部包裹。

他在里面无法呼吸。

白睿德拔掉烟弹。白纸上作画,笨蛋都会,但为已成型的艺术品解除烙印,再印下一枚自己的。

——太好了。

——太有挑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