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浑身冒紫光的葡萄藤纹样,又是在闹哪样?
“嘶…”
突然间,加登的身体就像充气一样快速膨胀着,变得肌肉虬结!
随着紫光越来越亮,他身边也开始缭绕起一股奇怪的气体!
嗅嗅!
稍稍闻了一下,巴里不禁一手捂鼻子,一手扇风:
“呜…好,好浓的酒气!”
所以这家伙的能力…难道是通过散发酒气,让敌人都醉倒吗?
巴里突然觉得…如果他有这超凡能力,就干脆去酿酒厂打工,要比混黑帮赚钱实在多了。
“呕…呕呕呕…”
“这,这是什么?”
“好,好难受。”
没想到…敌人没醉倒,附近那些小弟们反倒先吐了出来。
看来体质果然不太行啊。
叹了口气,巴里用一种尽量不伤对方自尊心的诚恳语气说:
“加登,你这个技能,对自己人的效果也好过头了,但对敌人嘛…
“…这样下去,我方全部都醉到站不稳可不行啊。
“要不…干脆算了吧?”
不管嘴上怎么婉转,巴里实际想表达的意思还是很清楚的…
…你的技能纯粹是垃圾,快停下来,别在这里装逼了。
但加登到底是乡下人,貌似听不懂人话,还在继续。
“嗷嗷呀!!!”
“哇啊啊啊…”
突然间,一声声惨烈的吼叫,响彻了街道!
哐当哐当哐当!
这撕心裂肺的吼声,让那些本来还在甜美梦乡的街坊气得纷纷推开了窗户:
“怎么搞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妈的忍你们很久了,做孩子就做孩子…”
“半夜打铁你是不是有毛…”
但只是往屋子外头瞥了一眼,他们就立刻闭嘴,并纷纷退回了房间里,重重地锁上了的门窗。
还迅速把家里像椅子啊,柜子啊等等重物顶在了门口,才躲进了被窝里抱着脑袋瑟瑟发抖。
因为刚才推开窗户的惊鸿一现中,他们看到了…
…满街举着火把的壮汉们,纷纷仰天长啸,面露凶光!
疯,疯子,满街的疯子,发生什么情况了?!
天哪,如果这是噩梦的话,请自己快点醒来吧!
……
跺跺跺~跺跺跺。
与此同时,贝壳街上传来了一阵沉闷的马蹄声,好像包裹着什么似的。
晦暗的月光下,奔跑着一辆孤零零的骷髅马车。
控制着缰绳,胡金现在满额头是汗。
板车上,红发少年冈特挠了挠头:
“胡金老大,我觉得锯齿街可能不是在那边哦…汤尼你知道吗?”
一个表情阴郁瘦削青年听了,没有说话,依旧在闭目养神。
看到这货又是这样,冈特有点泄气:
“唉,算了,我就不该问你,彼得你认得路吗?”
旁边的乱发青年摇了摇头:
“我很少来居民区这边啊,基本都是在工业区打架嘛,不怎么认得路,帖木儿…你认得路吗?”
当无辜的鲁斯特少年被问到的时候,帖木儿已经汗流浃背了:
“抱,抱歉…居民区的消费太高了,我,我也很少去啊。”
之前因为胡金说酒喝多了得去小便,不然打架发挥不出实力。
所以…骷髅马车就稍稍在路边停了一会。
没想到等胡金放水回来,这就跟丢了大队伍。
现在很显然…是迷路了。
诶…原来他们没一个认识路的吗?
……
视线再次回到锯齿街。
“嗷嗷啊!嗷嗷啊!”
看着队友们纷纷化身武疯子,各个暗队的老大心头都是懵逼的。
他们的队伍里,都是因为战斗减员而被疤帅补充了新人的。
当然,老人带新也是老传统了,他们也没什么不满。
只是这批新人貌似都是开拓地来的,不是本地人,完全不懂规矩,也沉默寡言,有点不太好相处。
现在这群家伙纷纷脱掉了上衣,使出了一个很奇怪的魔法,让周遭酒气缭绕。
这就算了,可为什么他们的小队们吸到那些呛人的酒气后,就从一个出工不出力的小滑头,突然就变得如此癫狂了起来?
“嘶…哈…嘶…哈…”
他们嘴巴微张,瞳孔中闪烁着悠悠的紫光,看起来十分的不对劲。
不过他们这些老大级的也吸了,除了有点醉的感觉外,什么事都没有,真是奇了怪了。
一个老大实在站不住,走到一个长发队友面前,伸手晃了晃:
“长毛,长毛!你还好吗…没事吧?”
“嗷嗷啊!”
仰天长啸,他突然就像脱缰的野狗一样,对着那满是尖刺铁丝的拒马冲了过去!
“嗷,嗷嗷啊!”
就像在响应他的召唤似的,更多的小弟也一块冲了过去。
“怎,怎么了?”
“喂,那边有埋伏的弩手,小心点啊!”
但不管小队的老大们如何提醒,那些小弟却不管不顾,像潮水一样冲向了之前还怕得不行的拒马!
嗖嗖嗖,嗖嗖!
暗箭再次飞来,毫不留情地射倒了好几个人!
“嗷嗷啊!嗷嗷!”
但此刻的他们眼中没有了任何恐惧,抬起受伤的同伴,像疯了一样砸在了拒马的尖刺上!
“哇啊啊啊!啊啊!…”……撕拉!
看着胸前透体而出的尖木桩,这个本来只是中了一箭的倒霉蛋,现在彻底没了气息。
但这样还不足以通过拒马,他们很快又抬起另一个中箭倒地的同伴,往拒马的木刺上垫了上去!
哇啊啊啊!
惨叫一声,又挂了一个。
接着,他们就毫不留情地踩着自己人的尸体跳了进去,和那个拿着棺材板的家伙扭打在了一起!
虽然因为地面太滑,实力差距过大等等原因,他们很快就被打倒,但后面的人还在前赴后继地冲着!
“女神在上,你们在搞什么?!”
这离谱操作,吓得巴里等等老大们都纷纷后退了半步。